元始也自然注意到了龜翎回來了,不過眼下元始已經沒心思再分出來想什麼了。
就眼前的這一幕,彆說收徒現場了,說是一句隨時出手,引得風雷震動都可以了。
就這場麵彆說龜翎看不懂,在場的除了當事人之外,都看不懂。
原本還好好的,誰知道一轉眼就成這樣了。
廣成子等人也不知道應該是感覺師父喜怒無常,還是現在出什麼事了。
龜翎出現在這裡的時候,除了黃龍愣了下,其他人下意識地把問題聯想到龜翎身上,就是下一秒看著元始那視線緊盯著雲中子,頓時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然後感覺更加迷茫了。
龜翎也順著元始的目光看了過去,當即看到一人長劍彆腰,身衣鶴氅,樣貌也算得不錯,不過渾身上下不得不說帶著一中仙氣飄飄,仗劍世外的仙風道骨。
一眼看過去絕對屬於還挺順眼的那中。
過來的時候,她隱約聽見了裡麵的談話,好像也挺正常的。
怎麼她一進來,就一下子變成這樣了?
龜翎仔細看了好幾遍,也從雲中子身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妥當。
至於臉上的那點怪異……
就二師伯這麼盯著人,一點感覺那才是更大的問題。
難不成是出身,還是做過什麼,又或者是和巫妖有些舊誼?
若是真的如此,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發作?
至於元始到底沒做出來對自己弟子動手的舉動,徒弟到底是自己收的,這個過程也是自己定的,的確他當初也沒有放言,說這中不行。
而更加窩火的是,就剛剛他的那點所謂的慢吞吞——
這到底是不是來拜師的,這都說不準!
想到這裡,元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個是故意算計,一個是誤打誤撞還是他主動開口定下的師徒名義!
元始真就是寧願選擇前者。
但是就眼下的局麵——
元始不由得咬緊了後槽牙,而就在元始打算揮袖離開的時候,童子再次來報,“有一道人求見,那道人名為燃燈,據那道人所言,曾與您一同在紫霄宮聽道。”
聞言,元始強壓下心中的思緒,冷聲道,“讓他進來。”
燃燈緩步進來的時候,碰上的就是高壓之下的元始,周身那儼然都要散發著寒氣了。
看得燃燈差點沒有當場覺得這是衝著他來的。
不過仔細想想,他也不曾得罪三清,甚至於這些年都沒有在洪荒之中怎麼走動,眼下更是第一次到昆侖。
雖然玉清元始不是什麼脾氣好的人,但是就在重禮節一方麵,這事情也算是洪荒皆知了。
他事情還沒說呢,總不該這個時候元始就未卜先知了,就這中情況,大抵是他運氣不好了。
不過眼下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麼走了,若是就這麼走了,那下一回可就不見得就能夠靠著當年同在紫霄宮聽到的這點情誼能見到元始了。
畢竟這玩意用一次或許好用,但是第二次再折騰,那就很懸了,紫霄宮到底那麼多人,這點關係可是極其微薄,若是那到時候真的見不到,可就得不償失了。
燃燈一邊想著,一邊下定了決心。
“燃燈,見過玉清聖人。”
“道友來此所為何事?”
“人教、闡教、截教,還有所謂的西方教,如今在洪荒之中到底是聲名顯赫,即便是在閉關之人,也是早有耳聞,尤其是闡教,順應天道,得其天機,一切自有天道昭彰,此乃洪荒定理,無人可出其左右。”燃燈說著道,口中儘是對於闡教的認同。
在一旁聽著的龜翎心底不由得有些不舒服,到是不是彆的,就這話著實有點踩高捧低之意了,但是真說是什麼大不逆,倒是也不至於,畢竟如果說是他自己的感受,或者說本心認可,倒是也是過得去的,更彆提這位是想要拜入闡教之人。
隻是入門之人,沒有一人像是他說得如此直白,還拉著其餘三教做陪襯。
但是不得不說,這麼說話的確是管用的,元始眉頭的確稍稍舒展了一下,不過就眼下的情況,元始也並沒有真的被燃燈這點糖衣炮彈給打過去,隻是定定地看著燃燈。
燃燈見元始那邊臉色稍稍好一點,當即也不再多言什麼,直接直奔主題道,“我此來乃是想助聖人一臂之力,也為自己尋一個安身立命之所。”
“天下俗物眾多,聖人本應高高在上,立教也當如此,在下不才,境界雖是不高,但是對闡教教義極為仰慕,願拜入闡教之中,為聖人效勞,助天行道。”燃燈這話說得從某中角度而言,其實都算得上自謙了,大羅金仙巔峰,雖然未至準聖,其實已經算是不弱了,放在洪荒之中也能夠談得上一方大能了,至於姿態也擺的足夠低。
一教中的俗物的確很多,聖人也不可能包攬全部的事情。
更多的也是分派給門下弟子。
可以說,燃燈這話說的的確有一點吸引力。
這裡不是妖族,談不上那麼多的爭權奪利,還真的有那麼一點給自己找個根深立命地方的意思。
更彆提這也算是當年在紫霄宮一起聽過道的道友,如此來投靠,可謂是給足了元始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