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雲中子這件事情,元始或許會有所心動,但是眼下——
雲中子就站在那邊呢。
都是紫霄宮中聽過道的,這個還說過話呢!
就這麼燙手山芋扔手裡,他還鬨心至極,還想再來一個?
把事情越弄越大嗎?
然後再來點似曾相識?萬一燃燈是個靠不住的,直接在闡教之中掀點腥風血雨?
一個雖然看著礙眼,一想著都煩心,但是這徒弟到底已經收了,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這徒弟直接不要了,那他的聖人臉麵還要不要了?
至於燃燈也就是一起聽過道而已。
這麼一對比,直接就有了答案。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元始感覺更氣了。
此刻,元始周身都好像散發著寒氣,儼然就像是活冰塊似的立在那裡,周圍靠近的,仿佛都要冰凍三尺,讓人膽寒。
眼下目光看向燃燈,周身的氣勢甚至於帶上了幾分聖人威壓,顯得更加讓人膽寒。
看得燃燈都不由得想要後退,也就是靠著毅力,強忍住想要後退的衝動。
“闡教不缺尊駕這麼一尊大能,還請另謀高就吧。”
“送客!”元始當即示意童子道。
言罷,元始不再管燃燈,當即揮袖而走,大步流星。
燃燈不由得暗自咬緊了牙關,看向元始的目光,也不由得帶上幾分陰狠。
隻是元始連看都沒看,他本就是個極為自傲之人,如今更是如此,行事為人,雖然喜好禮教,但是並非真的把自己卡在那個框裡麵出不來了,若是真的如此,早在多年之前,他就已經被通天給氣死了,也用不著今天了。
更何況燃燈不過就是個外人。
若是平常他麵對這中情況,他或許還會好生好氣的對待一番,但是眼下?
他自己還一肚子氣呢。
就在此刻,童子走上來道,“道長,請吧。”
聞言,燃燈臉色頓時又青又白,不過當著這麼多人,卻是不好發作,況且元始又是個真打不過的。
那是聖人……
若是當年他奪得鴻蒙紫氣,他還哪裡需要有如今這中境地?!
而眼下,說這些都已經晚了。
紅雲早就不知所終了,如今是死是活那都是洪荒之中的未解之謎,但是不管如何,所有人得到的消息都是,紅雲就這麼拿著鴻蒙紫氣,早就不知道躲在哪個深山老林裡麵不問世事,彆管是女媧開辟媧皇宮,還是六聖齊出,都是半點沒有引出什麼消息。
就這個架勢,說不得即便是道祖再一次講道,都不見得會出現。
藏得嚴嚴實實,一點馬腳都不露。
燃燈想著,更是咬緊了後槽牙。
以前怎麼沒發現紅雲這麼能藏?
事情就這麼擺在麵前,燃燈就算是心中有著無窮的怒氣,此刻也不由得離開了昆侖。
伴隨著元始一走,眾人不由得想要安慰了一下雲中子,隻不過雲中子卻不是很需要眾人的安慰,臉上都出現了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但凡能活著,誰也不想死,更彆提他這個死過一次的人了。
而就在這中情況下,龜翎就看見雲中子朝著她這邊來了?
眾人眼見頓時明白這是認識,如今他們其實也乾過入門,也是需要消化一下,既然有這個舊識,在場眾人也就不摻和什麼了,真說是有事,以後再問也行。
反倒作為當事人的龜翎,卻是有些不解。
仔仔細細地思索了一下,龜翎確定至極,她是真的沒見過雲中子!
“我們借一步說話吧。”雲中子道。
聞言,龜翎雖然有所不解,但是到底還是點了點頭,待到走出了大殿,走了一會兒,到了個無人的地方,龜翎方才停下腳步,開口道,“雲中子師弟,有事嗎?”
“憋死我了!”
“剛剛我忍了半天沒敢說話。”
“我跟你說,我其實是來找你的,也不知道怎麼就成為元……哦不,現在應該說師父的弟子了。”
“要不是我反應快,沒敢問之前那個玉簡是不是入門試煉,否則我現在八成都沒了,你大概都見不到我了。”他說著,話簡直就像是水庫開了閘一樣,那簡直就是滔滔不絕,源源不斷。
明明樣貌並不熟悉,這個聲音也從未聽過,但是讓人在那一瞬間竟是有了一中似曾相識的感覺。
隨即龜翎猛地反應過來,“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