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有一個同窗,他姓魯,字豫山,紹興人。”
“那年豫山的父親生了病,躺在床上。他一麵上書塾,一麵要幫家務,天天奔走於當鋪和藥鋪之,導致有一天早晨上學遲到了。
素以品行方正、教書認真著稱的老先生嚴厲地說了這樣一句話:“以後要早到!”
豫山聽了沒有說什麼,默默地回到座位上。
在書桌上輕輕地刻了一個小小的字:“早”。
從那以後上學就再也沒有遲到過,而且時時早,事事早,奮鬥了一生。
這則小故事和囊螢映雪,韋編三絕,牛角掛書等勸學故事沒什麼區彆。
就是聽個新鮮,真指望學生從中學到什麼....可能也就學到了在書桌上刻字。
但許宣以故事喻時事,就增加了點趣味性。
底下的學生聽的也挺認真,還有人試圖引申分析一下,然後...時間就到了。
鐺~~~~~鐺~~~~~
聽到擊磬聲的許宣非常得意。
跟我鬥?
自從入道之後對於時辰的把握比書院養的雞都準。
額....若是那些徘徊在道門之外的人知道有人因為這種能力而得意...肯定會大呼天道不公吧。
“很遺憾,還想多分享一些的。”
“現在,下課。”
嗬,天真的學生們,從今往後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中式一千零一日的恐怖,每天一個發人深省的寓言小故事輕輕鬆鬆。
底下的學生....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至於追上去請教剛才的課程..剛剛是早課啊,還是純背誦的那種。
隻能看著許宣的背影準備明天再狙擊這位見習教習。
路上碰到顧教授,雙方友好的打了個招呼。
“許教習,可有遇上難題。”
“沒有,學生很聽話。”
“?...”
顧衛有點茫然,這群學生怎麼一點血性都沒有,昨日被教做人了,今天還乖乖聽話。
看來殷夫人的擔憂是正確的,改革勢在必行。
第一堂大課下課後,時間也到了課間休息的時間。
而許宣也再次見到了抱著藤球的院士夫人。
“殷夫人。”
“許教習,你看讓大家直接聚攏,然後講解規則,最後你來做個示範如何。”
“不如何,這樣實在是有辱斯文。”
殷夫人有些疑惑,許教習的行事作風竟然是個斯文人?
早課的詳細經過她可是全部都知道。
許宣...不是,您這個眼神有點傷人了。
咱前身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秀才,熟讀四書五經長相又斯文俊秀的那種。
“咳咳,我的意思是蹴鞠很好玩,但是讓士子們放下身段很難,所以交給我吧。”
“您隻需要拿著《尉繚子》和《孫子兵法》站在一旁沉思即可。”
許宣不論前世後世都是個很講道理的職場打工人,書院給的月俸和其他條件遠超這個世界的平均生活水平。
所以他要幫助院士夫人排憂解難,展現自身價值。
這樣才能為下一次漲薪做鋪墊。
他有預感,自己的修行之路脫離不了人間。
等到年輕學子們過來時就看到院士夫人手持兵書若有所思,而那位神秘的許教習抱著一個藤球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有學生上前問道。
“許教習,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