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把這桌酒菜給我撤了。”顏旭放下筷子,對緊張走過來的小二說道。
“這,客官,可是飯菜不合胃口,小的這就給您換幾道菜。”剛剛躲起來的小二可是親眼看到鎮上誰都不敢招惹的郭黑子讓這位爺打的跟狗一樣,哪敢得罪,因此點頭哈腰趕忙說道。
“不要換了,被人下了毒,弄到後院埋了。”顏旭掏出手絹擦了下嘴,淡然的說道。
小二臉色頓時一變,張了張嘴,最終沒敢爭辯,也不敢懷疑他的話,因為對方根本沒必要騙他。
“這是小的錯,小的這就去跟掌櫃的說一聲,客官在本店費用全免,並有賠禮送上。”小二見周圍的客人並沒有聽到,頓時鬆了口氣,趕忙說道。
普通小二當然不敢這麼說,也沒這權利,可誰讓這位小二是掌櫃的親外甥,過幾年還會接替掌櫃的位置,自然能做決定。
更彆說小二很清楚這件事若是嚷嚷出去,會對店裡造成多大的影響。
誰敢在有人下毒的店裡吃飯睡覺,這不是純粹嫌命長了,所以生意肯定會大受影響。
將一桌子酒菜收拾的乾乾淨淨後,小二趕忙去找掌櫃的。
掌櫃的在聽外甥說了幾句,又見到發黑的銀筷後,感激的對顏旭拱了拱手,並沒有再上酒菜。
在不知道誰下的毒,又是怎麼下的之前,掌櫃哪還敢送,隻能等這件事過去再說。
至於顏旭為何沒有懷疑是店裡下的毒,因為通過織娘的提醒,他知道菜上來是沒毒的,顯然是有人在他打郭黑子時趁機下的毒。
另外這又不是不吃回頭客的荒郊野店,這家客棧所在小鎮交通便利,每日往來客商不在少數,全靠口碑吃飯,若是名聲壞了,這店彆說開下去,連接手的人都找不到,因此下毒的成本太高。
這時樓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顏旭一聽是自己房間的方向就知道出問題了,大長腿一邁,三兩步登上二樓,一把推開房門,隻見窗戶敞開,而放行李的地方隻有一灘血跡跟幾根斷指,箱子卻不見蹤影。
“手指頭斷了也不忘帶走箱子,還真是執著。”箱子丟失,顏旭卻並不慌張,也不著急,那玩意就是他準備的誘餌,根本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何況他還需要先清理一下溜進來的大老鼠。
剛剛不知藏到哪裡的小鑽風見顏旭進來後,就從角落裡竄出來,站在床頭用爪子指了指床底下,顏旭就明白了,於是拿出駁殼槍對準床下就是幾槍。
幾聲悶哼與掙紮後,沾染灰塵的血液就從床底下流出來,將地麵染黑了一片,不過這也說明躲貓貓是真的會死人的。
槍聲一響,整個店就亂了起來,畢竟子彈可不長眼,誰知道自己會不會被誤殺。
顏旭不是管殺不管埋的主,更何況這還是他惹出的麻煩,當即收了槍來到二樓走廊,對著周圍的住客跟樓下的客人團團抱拳,開口道。
“在下魔都關帝會會長,因江湖廝殺驚擾了諸位,是顏某的不是,在場不論是住店的還是吃飯的,不論住多久吃多少,費用全由顏某一力承擔。”顏旭說完,從身上掏出兩條大黃魚遞給聞聲趕來的掌櫃。
因為清末世界還是十六兩製,所以十兩重的大黃魚隻有三百多克,可支付這些人吃飯住店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給了兩條,所以這幫人那還顧得上剛剛的槍聲,紛紛向顏旭道謝,然後就開始招呼小二點菜。
至於危險跟死人,就跟彆的地方不危險,沒有死人一樣。
這年月不論是走商販貨還是有事外出,隻要出遠門都是冒著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