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道謝與恭維聲不斷傳來,顏旭回以微笑,實際上並不在意眾人的吹捧,因為他很清楚這是因為他掏了錢。
“顏會長,要不要給您換個房間?”掌櫃得了好處,也不在乎差點鬨出亂子,拱手問到。
“不用,我怕他們找錯地方。”顏旭冷笑一聲說到,顯然接二連三的事已經把他的耐心耗儘了。
掌櫃這才想起這位爺可不是怕事的主,於是點了點頭,讓小二趕緊去處理。
回到房間,床底下的屍體已經被小二用破草席卷著從窗戶丟出去,被下麵的人抬走埋了,就是血腥味一直不散。
顏旭早已習慣了血腥味,摸出兩枚銀元遞給點頭哈腰的小二,便將房門關上,靜靜等待著。
門外不斷傳來要酒上菜的聲音,很是熱鬨,卻無法在顏旭心中激起半分波瀾,直到小鑽風順著外牆從窗戶爬了進來。
郭家老宅,本該在外押鏢的郭毅戰正在給自己的蠢兒子療傷。
身為老江湖,郭毅戰從不會讓人摸清自己的真實行蹤,所以這一次他提早半個月回來,就躲在郭家老宅中,也正因此,能及時救回自家的蠢兒子。
郭黑子長得跟鐵坨成精似的,郭毅戰卻一表人才,若非體格壯碩,說是讀書人也有人信,此時他雙手塗抹秘製藥酒,用燭火點燃後,趁著藥勁激發,用力揉搓郭黑子渾身青紫的地方,痛的他嗷嗷叫,郭毅戰卻不管不顧,反而更用力了。
“知道疼就好,疼說明你還活著,不疼了,人也沒了。”郭毅戰心中有氣,為了讓這蠢兒子記著點教訓,那是怎麼疼怎麼來。
彆看郭黑子叫的這麼慘,郭毅戰卻知道這些傷勢其實並無大礙,畢竟自家蠢兒子練的是鐵布衫,而且對方顯而易見手下留情了,除了腹部,周身隻是硬傷,揉散淤血後用不了幾天就會痊愈。
唯有腹部的傷勢讓郭毅戰感到頭疼,因為暗勁擊穿了腹部肌肉,已經傷及到了內臟,雖然不致命,可想要治愈卻十分麻煩。
但是也沒法怪對方下手太狠,事情的經過郭毅戰已經打聽過了,隻能說對方給了太多機會,沒一刀砍了這蠢貨,就已經給足麵子了,換成是他,早就把人砍成幾段。
可這仇卻不能不報,真當他麒麟刀郭毅戰是死人不成,敢慫恿他兒子當槍使,想到這,搓的是更用力了,郭黑子疼的都快叫不出聲,一張黑臉都有些泛白。
因為疼痛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剛剛處理完傷勢,郭黑子就沉沉睡去。
洗乾淨手上殘留的藥酒,郭毅戰坐在床邊,皺著眉看向郭黑子的腹部。
郭黑子體格異常粗壯,腹部肌肉也不例外,橫著長的腹肌與兩側腰肌連為一體,圓滾滾的看著就厚實,刀都紮不透,可此刻腹肌上卻多了個渾圓的紫黑印記,並且詭異的分為深淺兩種顏色。
“好暴烈的太極勁,好個魔都殺人王,果然非同尋常。”郭毅戰感歎的說到。
太極拳是出了名的難入門,導致江湖上練太極的人很少,畢竟沒人有這麼多精力跟耐心去慢慢打磨。
而且真正能練出名堂的更是鳳毛麟角,因為太極拳對心性的要求也高,光是靜心就把九成九的人拒之門外,因為心不靜就領悟不到太極動靜結合的妙處。
楊振澤年輕時與人交手,太極拳用的其實也不多,真正入門是在三十歲以後,經過十年磨礪才真正沉下心來感悟到太極的三分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