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認為有著高潔品格,專一的巴吉爾正在鶯鶯燕燕的包圍中。
他並沒有如鄧布利多所想疏遠阿利安娜,相反,他接受得非常歡騰。
麵對阿利安娜的故意靠近,他並沒有拒絕。
此刻,他正握著阿利安娜的手,大吐苦水。
“就在前幾天,我還是你哥哥這個梅林想要追隨教導的不列顛之王。現在我卻成了他避之不及想要趕出英國的討厭鬼。”
阿利安娜貼近了巴吉爾的身體,“這不是你的錯。都是阿不思的問題。他已經一百多歲了,難免會糊塗。”
“你就不要怪他了,好麼?”
“如果你真要去法國的話,我也一起去!”
“阿不思是不會拒絕我的!要是他反對我就找阿不福思!”
“不用了。”巴吉爾聳肩,“他應該已經明白我是他不能操控的人了。”
“更何況——”
佐伊接著說道:“更何況今晚我就是正式成員了。巴基到時候就直接來我們的世界了。”
“你那個白胡子老頭弟弟還能將來我們世界的巴基綁回來?”
“唉,”阿利安娜像個小大人似的叉腰皺眉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們讓我和巴吉爾絕交。”
“不用擔心。”巴吉爾打了個哈欠,頭枕在碧翠絲的腿間,“等一會兒你會大吃一驚的。”
來到社團的他,並沒有放棄對豬頭酒吧的監控。
沒錯,腦海中的地圖上,【豬頭酒吧】已經被他花了1000寶石點亮。
事實上,在不缺錢後,他已經點亮了許多建築。
【魔法部】的所有樓層,【布萊克老宅】,【《預言家日報》總辦事處】都被他花費寶石激活。
一共花了一萬五。
也就是說,今天早上鄧布利多直接降臨麗塔·斯基特辦公室,對她設下詛咒,丟給她洛哈特的犯罪證據的畫麵,巴吉爾也都宛若親曆。
一切都是因為昨天偶然發現城堡裡多了一個陌生的巫師的魔法磁場。
再結合那奇怪的外表——隻胖墩墩的大甲蟲,觸角周圍有著一個像眼鏡有一樣的符號。
其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於是第二天,巴吉爾也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預言家日報》總辦事處的二樓。
那是一間舒適豪華宛若臥室的辦公室。
麗塔·斯基特咧嘴笑著,三顆金牙在燭光的映照閃閃發光。
鄧布利多是個毋庸置疑的好人。
即使他寫書將他描述成一個瘋瘋癲癲的老人他都毫不在乎。
不會動用他的影響力,高超的法術來對付她。
她最喜歡這樣有影響力,迂腐的好人。
就是他們的添磚加瓦,讓她有了今天的一切。當然,這也離不開她苦練變形術,成為了阿尼馬格斯,還是個便於潛行的甲蟲。
即使是號稱最安全的霍格沃茨,對於她來說也如同跨越籬笆走進花園一樣簡單。
唯一麻煩的就是,她需要避過麥格和鄧布利多。他們很擅長變形術。
還有,在城堡裡時要小心避過以甲蟲為食的寵物。畢竟,在那裡不能切換為人形。更確切來說是不能切換形態。
納威·隆巴頓這個無名之輩的名字她就是通過他的寵物蟾蜍萊福深深銘記。
這些喜歡吃蟲子的可惡寵物和它們的主人她都記得。特彆是養蟾蜍在英國的年輕一代中並不受歡迎,人數特彆少。
但這不意味著,城堡中的蟾蜍數量少。
弗立維那個小矮子喜歡青蛙合唱團,養了一大堆可惡、皮膚滑溜溜,有著粘液的小家夥。
所以,每次前往霍格沃茨獲取情報,她都避免進入城堡中。
但昨天的冒險,她覺得非常值得。
想到這裡,她又咬了一口粉紅的甜甜圈,又粗又短的手指留著長長的指甲,塗有死亡芭比粉的指甲插入粉紅的糖霜,剜起了一塊奶油,直接送入嘴裡。
她那綠色的孔雀羽毛筆仿佛也感應到了主人的愉悅,在羊皮紙上龍鳳鳳舞地寫著:
【鄧布利多又展開黃昏之戀,不知名秘密情人】
當時,巴吉爾差點出手,將斯基特保護性擊斃。
被觸碰到底線,可能變為白魔王的鄧布利多不是他所需要的。
在確認其他世界的變量也能被接收轉化為寶石後,對待這個世界,他的態度也就產生了變化。
他並不是單純的穿越者。
他是真切在這個世界生活了11年後再覺醒記憶的。
遠在德文郡的那個地洞,也是能讓他心安稱之為家的地方。
英國魔法界,破釜酒吧出入的芸芸眾生也是妝點他過去人格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非必要,他不希望這個世界的會走向不好的方向。
之前,考慮到世界的變量,相較於原本世界的傾斜度能夠轉化為寶石,他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欺騙自己去搞事。但現在真沒必要。
要不然上次,他直接連帶著波特夫婦一塊複活了。
像伏地魔這種影響他好好過日子的恐怖分子殺了就行了。
鄧布利多這種為他的安寧生活做出貢獻的正麵人士,保衛他們的人格的穩定,消除一兩個渣滓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順便又能獲得一些寶石,何樂而不為呢?
然而,就在巴吉爾的魔杖尖已經冒起綠光之際。
鄧布利多出現了。
他從火光中綻現,神情肅穆嚴厲。
魔杖指向自己的喉嚨,似乎要用擴音咒。
斯基特想要尖叫。
“安靜!”帶著金屬回音的話音從鄧布利多的嘴裡響起。
房間真的瞬間安靜了下來。斯基特徒勞地尖叫卻不見聲音。筆尖和羊皮紙摩擦的沙沙聲也不見響起。
“停!”鄧布利多現在的言語仿佛有一種魔力,他所言的必為現實。
華麗的孔雀羽毛筆停了下來,斯基特的身體也停了下來,仿佛中了石化咒。
“過來!”羊皮紙聽從吩咐前往了鄧布利多的手裡。
藍色的眸子掃過,冰冷的怒火開始浮現。
麗塔·斯基特開始覺得開始喘不過氣。雖然那張臉的皺紋和胡須一塊消失了。頭發變成了紅褐色。
但她還是認出了來者的身份——阿不思·鄧布利多。
她也平生第一次完全理解了為什麼人們說鄧布利多是伏地魔惟一害怕的巫師。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
隻是站在那。
卻依舊難以忽視,讓人心生畏懼。
章節名改不了,本來應該叫預言家日報的意外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