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求必應屋(2 / 2)

他開始計劃到了麥迪遜她們世界,要做什麼。

在美國恐怖世界,撒旦蠶食世界的載體似乎隻能有一個。

原本世界線,是時光倒流後,在邁克爾·朗頓這個未覺醒撒旦之子被馬洛裡開車撞死後的五年後,才誕生了新的撒旦之子。

他心想,“所以,我是趁他還是個凡人,乾脆利落地殺死他,還是?”

巴吉爾有考慮吸收邁克爾·朗頓身上的負麵情緒。

在原本世界線,朗頓雖然喜歡殺生,但對自己的家人還保留善意。

這裡麵包括將他養大的奶奶康絲坦斯,便宜老爸本,親生老爸泰特,以及後來的養母米德。

在他奶奶,作為他心理醫生的便宜老爸,乃至最後的親生老爸都將他放棄後,他才真正黑化。

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毀滅世界的想法,隻是喜歡殺人。

是因為後來的養母米德為首的撒旦教會的驅動,他才開始行動。

其實從始至終,他更樂意追殺害得他無法複活養母的罪魁禍首——女巫團。

勉強也算是他內心善的驅動,因為對母愛的渴望。

所以,本就掌握了可以將一個人引導向善或是向惡力量的巴吉爾,也應該可以將這個撒旦之子走向善良的道路。

隻要朗頓活著,下一個撒旦之子也許就不會誕生。

麥迪遜她們就能安穩地過活,而不用麵對世界末日。

巴吉爾也能獲得一大堆寶石和高質量的情緒能量。

而在他在思考時,上線主要是為了確認巴吉爾是否會疏遠她的阿利安娜。

在達到自己的要求後,留下一句,“我先走了。我要跟阿不思說說。”

就消失在了沙發上。

她一睜開眼睛,就和客廳壁爐上掛著的她自己的畫像對上了眼睛。

阿不福思托腮,在一旁靜靜地坐著。

“阿不思呢?”阿利安娜問道。

巴吉爾說會讓她大吃一驚,她本以為阿不思也來這兒了。但看樣子,隻有阿不福思。

“伱又和格蘭傑家的小鬼見麵了?”阿不福思深呼吸,強壓怒火,“他沒怎麼你吧?”

“他他對我?”阿利安娜的目光下垂,雙手絞在一起,“他對我很好。”

藍色的眸子連著眉毛忽然上挑,雙手叉腰,“這和阿不福思你沒關係。阿不思呢?他安排巴吉爾去法國的事不會也有你一份吧?”

阿不福思瞬間和自己的哥哥劃清界限。

“當然不!”

“你是知道我的。我向來是自由派。”

“我們家就隻有阿不思那個混蛋喜歡管這管那,有著很強的控製欲。”

“他現在就在辦公室!”

他忽然指向壁爐上方的畫像。

“沒有鳳凰的話我們無法顯形到城堡裡。”

“而到城堡裡最快的方式就是通過它。”

他的聲音又忽然柔和下來,看向油畫裡的阿利安娜,“你能幫幫我們麼?”

看來,即使是阿利安娜複活,也沒有影響他對畫裡阿利安娜的感情。

一旁的阿利安娜也跟著雙手合十鞠躬道,“拜托啦!另一個我。”

畫裡的少女微微一笑,轉身走了,她不像平常肖像裡的人那樣消失在畫框旁邊,而似乎是順著畫在她身後的一條長長的隧道走去。

著她纖弱的身影越走越遠,最後被黑暗吞沒了。

過了大概一分鐘左右。

一個小白點在畫中的隧道儘頭出現了,阿利安娜朝著他們走了回來,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人影越來越大,最後她的腦袋和肩膀占滿了整個肖像。

這時牆上的肖像如同一扇小門一樣打開了,露出一條真正的隧道的入口。

“來吧,我們走。”阿不福思像個靈活的猴子跳上了壁爐台,鑽進了隧道,朝阿利安娜伸出

了右手。

阿利安娜提起了裙子,一躍而上。

然後,隧道一下關閉了,在畫裡的阿利安娜的控製下。

隧道另一邊是光滑的石頭台階,看上去很有年歲了。

牆壁上掛著黃銅燈,泥土地麵被踩得平平實實。

一眼望不到儘頭。

阿不福思在前麵領路,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個通道是從建校之初就一同建立的。”

“通道的出口,也就是你的畫像,在過去是一塊空白的畫框。”

“校長的肖像可以入駐裡麵控住開關。”

“但在我成為豬頭酒吧的老板後,畫框裡的肖像換成了你。”

阿利安娜恍然大悟,可愛地晃了晃腦袋,“所以,豬頭酒吧的老板,實際上也算得上霍格沃茨的教工。”

阿不福思點頭,“對,但隻有校長才知道他們的身份。”

阿利安娜又接著問道:“那入口呢?入口是在城堡的哪裡?”

“你剛剛說校長的肖像難道就在校長辦公室?”

她才剛看到《魔法石》,所以還不清楚。

阿不福思搖頭,他拐過了一個彎,“不是。但也在八樓。”

“那是在一個很奇妙的房間——來去屋,也叫有求必應屋。”

“隻有人們真正有需要時它才會出現,當你進去之後,就會發現裡麵布置得完全符合自己的需要。”

“曾經我想找人決鬥時,就發現了它,裡麵是一間齊全的決鬥場。不過最有價值的還是裡麵的那些關於決鬥的書籍。它聯通了圖書館,將我需要的書籍轉移到了房間內的書架上。”

“這個通道也是依托它存在。在學校真正陷入危難,需要避難時。它會根據避難者的需求不斷優化自己的內在。”

“直到避難者無法應對屋外的危險,需要食物,以及離開學校時。這個通道就會出現。”

“畢竟,食物是‘甘普基本變形法則’的五大例外之一。它也不能憑空變出食物。”

“太奇妙了。”阿利安娜一邊喘氣,一邊說道。現在道路的坡度很陡,她白皙的額頭都微微冒汗了。

然後,兩人間就陷入了沉默。他們的大腦都逐漸被邁開雙腿這個動作占據。

剩下的就是前進,達到目的地——通道的儘頭。

終於,在拐過最後一個彎後,儘頭到了。

那還是又一道短短的石頭台階,和跟阿利安娜肖像後麵的那扇門一模一樣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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