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永國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052改良？
往什麼方向改？
如何改？
他現在還一頭霧水，沒想到蘇定平已經有方向，並且要實施了。
“052就算改良，也比956E差些。許首長之前的想法……”孫永國壓低聲音道：“可否搭建956E的生產線，到時候我們改頭換麵，至少不能讓毛熊國發現端倪。”
“定平你覺得呢？”
蘇定平搖了搖頭道。
“意義不大。”
孫永國看向蘇定平，麵露詢問之色。
“956E對於當下的我們而言，很強！但麵對東洋的八八艦隊，依舊不可力敵。”
蘇定平解釋道。
“昨晚我深入研究了一下八八艦隊的組成架構，我覺得我海軍要追上並趕超，靠批量製造當下的軍艦，沒有任何可能。”
“我們軍費本就緊張，靠數量填補差距不是正途，我們要靠質量給敵人帶去威脅！”
靠質量給敵人帶去威脅？
孫永國心神一震。
這一點，他們目前還從未想過。
連追上都如此之難了，又談何說後者？
“051C不行，956E也不行！必須要有新一代的現代化軍艦！”
“所以，052改良迫在眉睫。”
蘇定平的話，孫永國當然理解。
隻是以前都是那樣過來的，現在一下子要改變策略，他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曾幾何時，讓海軍眼饞的956E，已經解決不了海軍的困境了。
悵然半響，孫永國深吸一口氣，神情嚴肅道。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又交代了一下細節，蘇定平帶著孫永國回去繼續上課了。
……
北海艦隊指揮部，還在煩心金剛級導驅的許棟國接到了孫永國的電話。
聽孫永國交代完昨夜的事情後，許棟國氣道：“永國同誌，不是讓你保密的麼！這是屬於我整個海軍的壓力，你怎麼能讓定平來一起扛？他才20歲啊！你怎麼忍心的？”
許棟國現在非常擔心，眼下海軍困難重重，萬一把蘇定平給嚇跑了怎麼辦。
那損失就大發了。
“首長，這件事屬實意外。”
隨後，孫永國又將今天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聽完後，許棟國愣住了。
“你說什麼？定平要改良052？”
“是的首長，定平覺得我們需要新一代現代化軍艦，051C和優化後的956E已經入不了他的眼了。”
雖然沒有見到蘇定平，但從孫永國的話語中，許棟國聽到了另一層含義。
難道，052改良後還能比優化後的956E更強不成？
這怎麼可能！
即便把956E核心技術裝到052上，也不過是翻版的956E罷了。
“定平有沒有說怎麼做？”
“報告首長，沒有。”
握著話筒，許棟國半響沒有說話。
956E已經沒了，現在北方艦隊的扛把子052短時間內也派不上用場，一旦遇到突發事情……
956E，他親自見到其核心技術被攻克，加上孫永國等人的佐證，所以才會賭一把。
眼下052的改良還處於空中樓閣，一切都是未知。
“永國同誌，你認為呢？”
“報告首長，我覺得可以一試！反正051C過段時間就能量產，少一艘052對北方艦隊影響不算太大！”
想到劉華明之前的叮囑，基於對蘇定平的信任，許棟國心一橫。
“永國同誌，知會周慶磊，讓他全力配合定平！不管定平有什麼要求，竭儘全力滿足！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來解決！”
“是，首長！”
掛斷電話，許棟國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腦中思緒萬千。
在遇到蘇定平的兩個月裡，他接連走出幾步險棋，這和他以往的謹慎、穩重、周密大相徑庭。
饒是以他的沉穩，此刻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特麼的，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