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田小夏想幫著田建設把提前把換季的衣服收拾出來,隻是一打開衣櫃,整個人都不好了,哪裡需要收拾什麼換季的衣服,純粹就是要給他分類,襯衫背心棉衣完全是混在一起的。
轉念間田小夏又想到,他帶著自己,一個人過了那麼小二十年,現在自己出去了,其實完全可以找個伴啊,他也才四十出頭啊,人生還有二三十年,難道都要一個人過嗎?
田小夏想著想著東西是收不下去了,東西一放,掩上門就去田大伯家去了。
大伯母正在院子裡晾衣服,看到來的是田小夏,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還是在抖衣服。
“去屋裡坐,我先把衣服晾了。”
田小夏並沒有依言進屋,而是走到田大伯母旁邊,彎腰從盆裡拿起一件衣服,幫著一起晾。
“伯母,我突然想到一個事,來問問你的意思。”
大伯母看著田小夏,示意她直接說。
“你看啊,我爸這些年都是一個人,之前說我們家窮,沒人願意嫁個家裡一貧如洗還帶著孩子的二婚,現在我也不用他負擔了,家裡也好多了,你說要不要給我爸找個伴啊。”田小夏說。
田大伯母又看了田小夏一眼,“你真這麼想的?”
田小夏點頭,“對呀,要不然怎麼辦,一直攔著不讓找,就讓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田大伯母問這話也不是無厘頭,主要是村裡之前就出現過這種情況,有一家,男的出意外沒有在了,過了兩年,女的有合適的,想嫁,家裡孩子尋死覓活,撒潑打滾地不讓嫁。
田大伯母也反應過來自己這話問得有點不客氣,不說那家是嫁自己家是娶,就是孩子,自己家的孩子肯定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自私的人。
“誰說不是呢,原來你在家還不覺得,現在你又去上大學了,每次去你家總覺得你家冷冷清清的。”
田小夏又拿起一件衣服,“我就奇怪了,原來窮沒人嫁,現在我們家說不上村裡最好的,但是往前數還是數得著,怎麼還是沒人願意嫁啊。”
田大伯母歎了口氣,“你是不知道,不是沒人問,不說現在,就是之前,也是有人打聽的。”
“有人打聽?”田小夏覺得這個還挺新鮮的,自己兩輩子怎麼都沒印象,“我怎麼不知道?”
“你能知道啥,上大學前一天到晚就想著讀書,我還想著讀讀讀,啥事不乾啥事不乾,還能讀出個狀元來是怎麼的?沒想到還真就給你考出個狀元來了。“
田小夏聽著田大伯母說起之前的自己,雖然先來想來是上輩子的事了,但是總歸是自己乾出來的沒錯,聽著田大伯母這麼直白的吐槽,田小夏還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大伯母看田小夏麵色一紅,也沒想轉移話題,自己家孩子自己不教不說留著讓外人教?那就不是兩句不中聽的話那麼簡單了。
“可不是,剛考完犯渾要跟這個跟那個的,我還和你大伯說你是讀書讀傻了,還好後來又明白過來,你哥說你這是突然開竅了。”
田小夏聽著聽著覺得還挺新鮮的,聽著彆人這麼當麵吐槽自己。
“我看也是開竅了,後麵乾的這些事,樁樁件件都讓人滿意,讀書還是有用的,你哥又說這叫書中有黃金?誰知道呢,反正就那麼個意思吧。”
田小夏順口就接了一句,“書中自有黃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