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婚好嗎,雪涅?下個月就結婚。’
當林雪涅第一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 她的心裡很亂很亂。
她甚至都沒有心思去分辨她的戀人說這句話時究竟是不是認真的。
那時候的她既想要和對方說出控訴, 卻又不願再和他敞開心扉的說話了。
而這句明明應該帶著無限甜蜜的話語,則恰好成為了激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時隔多日, 當她再次試圖回想起那時候的艾伯赫特時,她會覺得既好氣又好笑。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24歲的那年就被總參謀部派去了阿道夫·希特勒的身邊, 又在往後的近十年時間裡都和所有人隱藏了自己內心的這個男人……他竟也會有這麼不著調的表現。
眼見著這個等待著她判決的男人還在距離她那麼近那麼近的地方, 帶著藏不住的緊張如此期待地看著她,回想起了那天的林雪涅說道:
“你啊, 那時候真的氣到我了。我生氣得都快不知道怎麼說話了。哪有人像你這樣, 在把人丟下了那麼久之後又在突然出現的那天和女朋友求婚的。
“你簡直讓人覺得你有恃無恐, 也好像完全不覺得我還有可能會離開你。”
說著這些話的林雪涅用手指輕觸起了戀人的臉龐、他的頸項、他的鎖骨、以及他的肩膀。
在那些輕柔的碰觸到來時,艾伯赫特便說道:“雪涅, 對於我來說, 你真的太重要了。我不是不覺得你還有可能會離開我, 而是根本就不敢去想那樣的事。”
聽著戀人說出這些毫無保留的話語,原本還隻是完全躺靠在被豎起的枕頭上的林雪涅坐起身來,並在又靠近了戀人一些後問道:
“你就是這麼兩手空空的求婚的嗎?沒有戒指,也沒有鮮花,就這樣什麼都沒有?”
突如其來的這句話,以及話中所蘊含的更深一層的含義就這樣在那一瞬間把艾伯赫特整個人都弄懵了。
直到林雪涅無奈地笑著說到“那你讓我要怎麼答應你”的時候, 這個男人才反應過來, 並很快說道:“戒指, 戒指在我們的房間裡。花……那盆蘭花可以嗎?”
林雪涅:“什麼?你把戒指放在哪兒了?”
艾伯赫特:“就是你現在住的那間臥室。”
林雪涅:“什、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說著,因為這種過分巨大的喜悅而暈眩了好一會兒的綠眼睛貴族這才連忙翻身起來。
他先是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睡袍給自己披上,而後又很快跑去浴室把林雪涅先前穿著過來的浴袍給取了出來。
艾伯赫特給一臉懵的戀人穿上睡袍,也給她係上了腰帶,而後就在對方還在盯著他猛看的時候把人打橫抱起。
艾伯赫特:“雖然你還沒答應我,但是戒指我已經定做好了。”
林雪涅:“我問的不是你為什麼已經把戒指準備好了!我說的是你居然把它藏在了我待的房間,可我居然都還不知道!”
在被戀人抱著走出房間的時候,林雪涅問出了這樣一個相當嚴肅的問題,可高興得根本就很不對勁了的艾伯赫特卻是隻回給了她一個吻!
林雪涅:“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進我的房間了!”
艾伯赫特:“你也趁我不在的時候進到我的房間看了我的寶貝了。”
林雪涅:“你房間裡哪有什麼寶貝!就有幾件破衣服!”
艾伯赫特:“你寫給我的那封信,那封被你撕碎的信,它就是我的寶貝。”
林雪涅:“你又來!還記得我上次和你發火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此時艾伯赫特已經抱著人走到林雪涅現在住著的那間屋子了。
他把人放在了梳妝台前,並在那之後抬著戀人的下巴親了一下她的嘴唇,說道:“雪涅,你說得對,信不是我的寶貝,隻有你才是。”
這樣的話讓林雪涅不禁又要把這個狀態已經很不對勁了的男人推開了。
但很快,令她跌破了眼鏡的一幕就又出現眼前了。
這個以往做事很靠譜的家夥居然從她梳妝台的最後一格抽屜裡拿出了那個精美的小盒子!
林雪涅:“艾伯赫特!你居然把戒指放在這裡?”
艾伯赫特:“對,因為我怕把它捧到你的麵前你會不願意接受。”
林雪涅:“那你把它放到這裡我就會接受了嗎!”
艾伯赫特:“你會把它拿到手上。”
林雪涅:“艾伯赫特!!你不用求婚了,因為我現在又不願意了!”
那麼,林雪涅最後同意了嗎?
是的,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