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很清楚,自己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身上,還有其他很多因素,讓她不能和陸軒結婚。因而,也暫且隻能讓女兒委屈幾天了。卿飛虹將眼角的淚擦乾。
“卿書記,剛才是你女兒的電話啊?”老馬在後視鏡中瞧了她一眼,問道。卿飛虹回答了一句:“是啊!”老馬又問道:“她現在哪裡啊?”卿飛虹道:“在我老家。”老馬道:“你放心啊?要不要去接回來?”
卿飛虹心裡也是一動,自己要是沒空
,能否讓老馬去接?但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卿飛虹就打消了。首先,她自己都不能信任老馬,又怎麼能讓老馬去幾百公裡之外接自己的女兒?其次,山路顛簸,還要擺渡,萬一出點問題,老馬又如何承擔責任?而且,女兒的安全,也不是彆人承不承擔責任的問題!再次,公車私用也是一個問題,儘管如今很多領導乾部都在用公車乾私事,沒事都好說,一旦出了問題,組織上也肯定會查!這樣的風險,卿飛虹還是覺得不能冒。
因而卿飛虹當即就道:“爸媽、兄弟那裡,有什麼不放心啊?不去接。”老馬又在後視鏡中朝卿飛虹看了一眼:“卿書記是真的強悍,普通的女人是做不到的。”卿飛虹答道:“老馬,我是鎮黨委書記,應該也不算普通女人了吧?”“啊,這個……”老馬忙點頭,“是是,不是普通女人!”
上午,周立潮和卿飛虹聊完之後,就用座機給區委組織部長李長纓打了電話,對方很快接了,周立潮問道:“李部長上午在辦公室嗎?”李長纓回答道:“周區長,我上午在辦公室呢,下午要出去。”周立潮就道:“我想來彙報一個事情呢,李部長是否方便啊?”“哎呀,周區長,你說來彙報,我怎麼敢?”李長纓笑著道,“周區長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吩咐嘛!要不,我到周區長辦公室來?”
“不、不、不,我過來!”周立潮忙道,“怎麼好讓李部長過來呢!”李長纓道:“那我就泡好茶,等周區長來聊。”
掛了電話,區委組織部長李長纓就讓辦公室的人,用帶柄的大玻璃茶杯,泡了一杯龍井,擺放在茶幾上。等茶水降了些溫,常務副區長周立潮就到了。他在沙發上坐下。李長纓道:“周區長,先喝茶。”周立潮看了下茶葉,笑著道:“李部長這裡的茶,我愛喝!”李長纓一笑道:“周區長,有什麼吩咐,你就說!我們都是老朋友了!”
周立潮道:“李部長,是啊,我們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也沒有必要繞彎子。有個事情,李部長舉手之勞,可能就能幫到江南區長乾永元同誌。”
“乾區長?”這個事情李長纓感興趣,欠了欠身道,“乾區長有什麼事?”周立潮道:“是乾區長自己的公子,也到了就業的年齡。目前已經由省裡按照人才引進,進入了公務員係統。乾區長關心的是兒子的職務問題……”
周立潮就把乾永元的兒子是海歸博士,想要從基層開始鍛煉,瞄準了橋碼鎮的鎮宣傳委員職務,以及周立潮已經和卿飛虹說過,她也表示同意等等情況,都對李長纓說了。
“原來是這個事啊!”李長纓聽後,吸了一口氣,“乾區長願意將兒子放到我們江北來鍛煉,我們自然是非常歡迎的。隻不過,宣傳口,你也知道盧玲部長的主觀性還是很強的。有一次,為了我們沒和她溝通安排了一名宣傳口乾部,她在常委會上公然和我吵起來。我就怕,在這個事情上,她有意見啊!”
“這倒也是,那次吵,我也在現場,記憶猶新。盧部長有時候表達意見,確實有點不注重場合,那次讓李部長您也難堪了。”
“可不是嘛!”李長纓搖頭,無奈地道,“她又是女同誌,我也不好和她一般見識!”
“是啊!不過,盧部長那裡,我去做工作。”周立潮道,“我還是有把握的。”
李長纓笑道:“周區長在我們區裡的地位,那是杠杠滴,誰不給您麵子。乾區長兒子到橋碼鎮擔任宣傳委員的事,隻要盧玲同意,我這裡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