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飛虹姐,我們女孩子不都是感情用事的嘛?彆人的提醒,沒有用的。”薑明豔頗有感觸地道,“隻有自己經曆了才會知道。”卿飛虹說:“這倒也是,來,你們都坐下來呀,一邊吃一邊說。”
卿飛虹自己並不餓,她接過了女兒念念,又拿過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體溫計,給她測體溫。一會兒之後,看了下體溫,顯示是“36.8”,並沒有發燒。她略帶疑惑地又測了一遍,顯示是“36.7”,她還是
不太相信,又測了一遍,還是“36.7”。她就問陸軒:“念念在我爸媽那裡的時候,真的發燒了?”
陸軒回答:“沒錯呀。是在發燒,我摸過她的額頭,很燙。現在測出來,情況怎麼樣?”
卿飛虹道:“現在,才36.8、36.7度啊,和正常人差不多。”陸軒也很驚訝,瞅了一眼體溫計,果然是這個溫度。旁邊的薑明豔說:“餘郎中說過,念念主要是想媽媽了。越早見到媽媽,她這個體溫越早能降下來。”陸軒也點頭道:“沒錯,餘郎中確實這麼說。”何立說:“這也太神了!”
卿飛虹微微點頭:“是啊,好多年沒見,沒想到餘郎中還是那麼有本事!”何立說:“以後,我家裡人有點什麼,我也去請餘郎中。現在的問題,就是路太不方便,還得乘坐輪渡。而且這個輪渡結束得也早,晚一點就沒了。”卿飛虹點頭道:“我老家那邊的村子發展不起來,就是因為這個交通的問題。對了,你們趕緊吃吧,不然麵條要糊了,味道就不好了!”
念念說:“媽媽,我剛才睡了很久,現在也睡不著,我能看點繪本嗎?”卿飛虹見她溫度也下去了,也不再那麼擔心,就說:“當然可以啦,你自己看,累了就睡覺。”念念說:“好,媽媽,你陪陪叔叔、姐姐,說說話。”
卿飛虹說:“怎麼叫姐姐,應該叫……”“是我讓念念叫我姐姐的。”薑明豔解釋道,“不然把我叫老了。”卿飛虹笑笑:“那就隨你吧。來,你們喝點啤酒,我敬你們。今天,為了念念的事,可把你們給折騰了!”
“謝謝飛虹姐。”薑明豔首先拿起了啤酒罐,陸軒也拿了起來。但是,何立卻沒有拿啤酒,而是說:“卿書記,你這邊有可樂嗎?給我一罐可樂吧。”
卿飛虹朝他看看:“你不會喝酒嗎?”何立說:“會是會,但是我隻要開車就不碰酒。”當時開車禁酒令,還沒有下來,在路上,很大一部分司機可能都是喝酒駕駛。有的喝半斤一斤白酒,照樣在開車,酒後車禍頻發,但是由於沒有明令禁止,撞死人也往往賠錢了事,因而酒後駕駛也是常事。
卿飛虹倒是有點意外,就道:“你這個自我要求還是有點嚴格的。”“這是血的教訓啊!”何立說,“我在部隊是汽車兵,有一次和我的一個戰友去閩省出任務。對方部隊的領導很客氣,讓我們去的領導和汽車兵都喝高粱酒。我雖然沒有喝,但是我的戰友喝了,他還開車。結果在山道上,車子翻到了山溝裡,造成了兩死三傷,一位部隊團職領導和那個汽車兵戰友都死了,我和其他兩位領導受了傷,算是死裡逃生。”
何立翻起衣領,在他的右耳後麵到脖子那裡,有一條長長的傷疤。他說:“當時,腦袋沒有開裂,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所以,那次以後,隻要開車我就堅決不喝酒。平時,也是能不喝就不喝!”卿飛虹微微點頭,心道,駕駛員就應該這樣,職業要求就是最好不喝酒。
薑明豔道:“今天,我也算是見識了何立的駕駛技術了。”念念也在旁邊說:“是啊,山路上有石頭砸下來,何叔叔一腳油門,我們的車子跟騰雲駕霧一樣呢!”
這話,讓卿飛虹吃了一驚,忙問道:“你們和我說說,在路上還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