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悠睜大眼,好半天才說,“征十郎,不要說這樣奇怪和過分的話!”
“是嗎?小兔子。”赤司征十郎的手指掐上星野悠的腰,星野悠哆哆嗦嗦地看著赤司征十郎,一雙眼紅得過分,赤司征十郎的聲音微啞,“還會有更過分的。”
星野悠一時害怕,猛地變成了兔子。
懷裡的少年一下子變成了小兔子,赤司征十郎再多的情.欲都消失了。
他抱起毛茸茸的垂耳兔,氣笑了,“這麼害怕?害怕還叫我過來?”
垂耳兔抖了抖耳朵,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赤司征十郎的手指,聲音也是軟軟的,“因為你剛才的表情嚇到我了?”
“我什麼表情?”赤司征十郎問。
“就是那種要吃掉兔兔的表情。”星野悠慢了半拍回答,“那種,很凶很凶的表情。”
赤司征十郎問,“那現在這樣不難受了?”
星野悠小聲,“還是難受的……但是不用你幫忙,要不然揉兔子的人類,好像變態啊。”
赤司征十郎:“……”
垂耳兔從赤司征十郎懷裡掙脫開來,“你也不要抱著我了……我現在想築籠。”
赤司征十郎:“……”
“為什麼不說話?”星野悠奇怪的抬頭,“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神色平平,“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啊,小悠真的覺得自己懷孕了嗎?還要築巢。”
星野悠僵住了。
他下意識舔了舔毛,然後轉過身露出屁股對準了赤司征十郎,“我沒有,我就是開玩笑的。”
“聽起來也不像開玩笑。”赤司征十郎幽幽道,“明天給小悠準備好築巢用的東西怎麼樣?”
星野悠氣得牙癢,一口咬在赤司征十郎的手指上。
“這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嗎?”赤司征十郎沒有取出手指,“你的力氣太小了,一點都不疼。”
星野悠鬆了口,退了兩步。
“小悠,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赤司征十郎問。
星野悠下意識問,“像什麼?”
“像懷了孕朝丈夫無理取鬨的妻子。”赤司征十郎說。
星野悠:“……”
星野悠默默地鑽進了被子裡,隻剩下兔子圓溜溜毛茸茸的尾巴在外麵。
赤司征十郎捏了捏垂耳兔的尾巴,驚得星野悠差點跳起來,他從被子裡探出頭來,“赤司征十郎,你做什麼?”
赤司征十郎無辜地伸出手,“隻是尾巴露在外麵,我準備替你塞進去。”
星野悠:“……”
垂耳兔氣咻咻地想要抱緊尾巴,原地轉了兩圈無果。
赤司征十郎看著傻兮兮的垂耳兔又笑了起來,他說,“好了,不要生氣了,是我錯了。”
明明是在安慰自己,但是星野悠莫名得更生氣了。
…
星野悠這次的假孕狀態持續了整整五日。
醒來的時候他習慣性摸了下肚子發現肚子平坦的時候,他還蒙了一下。
然後手又上移,衣服乾燥,衣服下麵也是平坦的。
……平的?
沒有了?
消失了?
星野悠一骨碌坐起來,差點沒高興到哭出來,他終於結束了那種可怕的天天都需要赤司征十郎幫他的狀態。
他打開房門,赤司征十郎剛抬起手準備敲門,見星野悠高興的模樣視線下移。
“看什麼?”星野悠輕哼一聲,“我已經好了!”
“沒有寶寶了嗎?”赤司征十郎似乎有些可惜的模樣,他伸出手摸了摸星野悠的肚子,“真可惜。”
“征十郎!”星野悠推開赤司征十郎的手,“不要隨便亂摸。”
“這幾天摸得還少了?”赤司征十郎問。
星野悠:“……”
“小悠求著我幫忙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赤司征十郎把星野悠按在懷裡,“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們的關係已經不會如同以前那樣單純了,小悠,明白了嗎?”
星野悠微微抬起眼,想要看清赤司征十郎的表情,但是赤司征十郎抱得好緊他看不清。
星野悠抓緊赤司征十郎的衣服,輕輕地眨了眨眼,“我是妖怪啊。”
“妖怪也沒關係。”赤司征十郎說,“沒關係的,隻要我活著的時候,有小悠在身邊就好了。”
“小悠也可以不用為一個人類動心,否則我死去的時候,小悠肯定會難過吧?”
星野悠愣了愣,“即便是妖怪也沒關係嗎?”
“是妖怪也沒關係。”赤司征十郎的下巴抵著星野悠的額頭,“我沒有那麼多顧忌,我和父親不一樣。”
“哦。”赤司征臣的聲音響起來,“不一樣。”
星野悠看向赤司征十郎的身後,男人麵無表情地站在後麵,看著他們,眼底晦澀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