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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下彙報道:“已經到了海東境內。”
司馬中天唰地轉過身來,盯著部下:“已經出了疆土?!你現在跟我彙報還有什麼用?”部下一個激靈,趕忙立正敬禮:“對不起,首長!”司馬中天盯著他:“這架直升機,接走的是什麼人?”部下彙報道:“一個名叫哈妮麗.吾買爾的女人,她的哥哥是哈尼東.吾買爾。”
原來跟哈尼東.吾買爾是兄妹,那麼來自寧甘的直升機接她走,肯定是有目的的!司馬中天很是惱怒:“你們怎麼搞的,耽誤這麼久才來向我報告?”部下聲音都不利索了:“首……長……我們……從偵查發現,到和公安廳核查,花費了不少時間。所以……”司馬中天道:“我不相信理由。你出去吧。”
這個部下出門時,已經麵如死灰,他知道今天司馬首長對自己不滿意,現在自己的這個位置應該是坐不了了,接下去自己在退役之前,都將是下坡路了。
等部下離開之後,司馬中天在桌麵上狠狠拍了一掌,直感覺掌心隱隱作痛。要是那架直升機還在疆土,他就有辦法讓人製造一個意外,直接讓直升機出事。可目前它已經到了蒙青省的海東地區,就不好操作了,要不然,就太過招人耳目!
而且,寧甘的警察,到底把哈妮麗.吾買爾帶去做什麼,目前還不知道,貿然采取太過激烈的手段恐怕也不妥。要是這個哈妮麗.吾買爾的事情,跟司馬家族沒有關係呢?於是,司馬中天隻能按捺住性子,任由那架遠在海東的直升機將哈妮麗.吾買爾帶走了。
那天下午兩點,省公安廳的警用直升機,再度在銀州進場降落。
蕭崢和古翠萍一起去和哈妮麗.吾買爾見了麵。哈妮麗.吾買爾曾經多次聽彭光說起蕭崢,可從未見過,今天見到蕭崢,看到他雖然衣著普通,可氣度不凡,比之三十出頭的普通人,目光更加深邃,氣質也更為沉穩。蕭崢道:“哈妮麗,那就麻煩你配合警方調查了。”哈妮麗道:“我想去看看我的哥哥。”
這個時候,銀州市公安局副局長謝益平道:“請隨我們來吧。”
謝益平曾是銀州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長,跟著常務副局長向不梓掃黑除惡。後來,銀州市原公安局長武進因為涉黑受賄等問題被查處,向不梓擔任了銀州市公安局長,謝益平作為向不梓的得力助手,也得到了提拔。m.vipkanshu.
這次,銀州機場發生迫降,其中飛機監護員在“友誼酒店”意外死亡,初步判斷是“自殺”。但是,不久之後省公安**劉士森就給銀州市公安局長向不梓打電話,說“監護員的‘自殺’,可能是有人故意設置的假象,要進一步深入調查”。同時告訴向不梓,省廳已經派出直升機前往疆土接一個知情人。
向不梓高度重視,立刻和副局長謝益平一同趕赴了銀州機場。在這裡他們碰上了蕭崢,因為之前就合作過,大家都很熟悉。得知省廳的警務直升機上,還有蕭崢的聯絡員,並且已經成功接到了知情人哈妮麗,大家便一起在機場等候。
見到哈妮麗之後,謝益平親自帶隊,專人守護,一同前往了市法醫鑒定中心。法醫將哥哥哈尼東.吾買爾的屍體,從凍櫃裡拉出來,拉開黑色屍袋的拉鏈,哈妮麗看到了一張蒼白浮腫毫無生氣的臉孔。但是,哈妮麗還是能一眼認出,這就是那個曾經強暴過她逼她離家出走的哥哥。如今,他已經魂飛魄散毫無知覺,對哈妮麗來說,一件掛在心頭的事情終於可以卸下了那曾烙印在她身上的屈辱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哈妮麗對哥哥的屍體說:“哈尼東.吾買爾,再見了!”
旁邊的法醫都詫異地看看哈妮麗.吾買爾,她怎麼一點都不傷心?幾個人看看哈妮麗那張典型的疆土女孩臉孔,心裡忍不住想,或許疆土人表達情緒的方式就是如此?隻聽哈妮麗道:“我已經看好了,你們推他進去吧。”法醫卻沒有馬上動作,而是道:“在他的體內我們檢測到了氰化鉀,這是一種劇毒,隻要吞服幾顆就能致命。我們不知道這是從哪裡來的?”哈妮麗看著他:“肯定是彆人逼他吞下去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法醫有些驚訝。哈妮麗道:“因為我知道,他還不想死。”銀州市公安局副局長謝益平說:“哈妮麗,你跟我們到局裡談吧。”哈妮麗道:“我到哪裡都可以。”於是,謝益平和手下的乾警,帶著哈妮麗離開了解剖室,到了局裡。因為哈妮麗情況特殊,是省廳動用直升機從疆土接來的,所以謝益平他們沒有在審訊室和哈妮麗談話,而是讓她到了小會議,還給她泡了茶。
早春尚寒,哈妮麗看到茶杯,雙手捂著杯子取暖。這時,謝益平讓手下拿過一台筆記本電腦,打開裡麵的一張照片,將筆記本電腦轉到了哈妮麗的眼前:“你看,這上麵是你哥哥的遺書。也可以看作是他自殺的證據,可你剛才說他‘還不想死’,有什麼依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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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妮麗目光看向電腦上的那封信,隻見上麵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