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陰後親臨(1 / 2)

時光倏忽,不知不覺,東溟號已在微山湖上泛遊七日。

這七日來,歐陽鋒每天參悟音功,琢磨長生訣、天魔秘,又或指點調教一番單婉晶,閒來垂釣湖上,釣幾尾鮮魚加餐,過得倒也暢快。

晚餐時,單婉晶盯著單美仙細瞧一陣,忽然說道:

“娘,你這段時日越發容光煥發,肌膚也變得愈加水靈滋潤,看起來好像又年輕了一兩歲呢。”

原本單美仙瞧著就隻二十三四模樣,這幾日狀態更佳,與單婉晶站在一起時,便似一對相差不過四五歲的姐妹。配上她那成熟嫵媚的風情,叫單婉晶都有點小小的羨慕嫉妒。

單美仙麵不改色,淺飲一口甜酒,含笑說道:

“這是托了婉晶你和歐陽先生的福,多年心結既去,心靈如卸重負,功力又有精進,自然會有好的變化。”

頓了頓,又語氣自然地岔開話題:

“歐陽先生,你和婉晶明日一早便要啟程?”

歐陽鋒頷首:

“不錯。已在此間逗留七日,修煉也略有所得,明早也是時候啟程了。”

單美仙沉吟一陣,說道:

“婉晶跟著先生,妾身是放心的。隻是需得小心陰癸派。陰後或許會因為婉晶展現出了價值,對她網開一麵,但先生……總之,陰癸派的妖女魔頭個個詭計多端,陰險毒辣,便是正麵鬥不過先生,種種詭譎手段也是防不勝防。先生在外行走,千萬小心提防。”

歐陽鋒淡淡道:

“多謝夫人提醒,我會小心的。”

單美仙又叮囑了單婉晶幾句,便未再多說,三人安安靜靜吃完了晚餐。

晚上。

單婉晶去到歐陽鋒艙中,與他一起進入幻境,又給他花式吊打一個時辰,帶著滿滿的收獲回自己房間消化所得。

歐陽鋒則繼續參悟音功法門。

不知不覺,便至午夜,門拴跳動間,午夜魔女又飄然而至,行至榻前,卸下衣衫,嫵媚一笑間,轉身背對歐陽鋒緩緩坐下,飽滿渾圓宛若滿月的雪白翹臀,緊緊抵住了他的小腹。

次日一早,歐陽鋒與單婉晶離開東溟號,西行而去。

數日後,兩人途經梁郡,進郡城歇息時,偶爾在酒樓裡聽說了一個消息,說是宇文閥已正式宣告,撤回對歐陽鋒的懸賞。

雖未曾明言認栽,但撤回懸賞這一舉動,也跟正式宣言認栽並無區彆,歐陽鋒一時名聲更盛,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個連宇文閥都不敢繼續為敵的歐陽鋒,究竟是何方神聖。

有人猜他是某個隱密宗門的弟子,也有人猜他是自學成才的天才。

還有人說,他是魔門某個分支的嫡傳。

關於歐陽鋒的身份,江湖中人雖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但關於他的實力,江湖上卻一致認為,就算他目前還不是大宗師,未來的大宗師,也必定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在梁郡歇了一晚,聽了些江湖傳言,次日一早,歐陽鋒與單婉晶又繼續啟程,一路經過淮陽、汝南、舂陵諸郡,不覺已至竟陵郡內。

這天傍晚又下起了雨。

兩人也不想冒雨趕夜路,便找了個遭了兵災,一片破敗的荒村,在那荒村裡找到一間屋頂還算完好的空屋,尋些殘破的門板、桌椅劈碎了升起火來,在火堆上烤夾肉烙餅吃。

餅還沒吃到嘴裡,村口那邊便隱隱傳來一陣人喊馬嘶聲。

單婉晶秀眉微皺,出去縱上屋頂,冒雨觀望一陣,回來彙報道:

“先生,村口來了一支馬隊,有三十多人,身攜刀槍弓箭,服飾卻亂七八糟,看著不似善類。”

歐陽鋒淡淡道:“去探探來路。若不是好人,便打發了。”

單婉晶領命出去,很快,外邊響起一陣嬉笑哄鬨,旋即便聽各種汙言穢語隱隱傳來。

歐陽鋒麵不改色,繼續吃餅,才吃兩口,外邊亂哄哄的調戲猥褻之語,就變成了驚呼怒罵,以及瀕死慘叫聲。

繼而又有各種兵刃破空聲、弓弦震顫聲、兵器碰撞聲接連響起,但慘叫聲還是不絕於耳。漸漸怒罵聲越來越少,滿是恐懼的驚呼聲越來越多,之後又響起零亂馬蹄聲,向著村外散去。

但跑得最遠的馬蹄聲也沒能衝出村外,隻在村口附近,那最後的馬蹄聲便停了下來。

片刻之後,渾身衣裳又被雨水淋了個通透,曼妙曲線又給那濕透衣裳悉數勾勒出來的單婉晶,便眸含慍惱地回到屋裡,說道:

“先生,來的是‘四大寇’的賊兵。四大寇正在聚兵,準備再次攻打飛馬牧場……”

四大寇乃是在竟陵、夷陵、南郡一帶流竄的大股流寇,首領分彆是“鬼哭神號”曹應龍,“焦土千裡”毛燥,“雞犬不留”房見鼎,“寸草不生”向霸天。

這四夥流寇平時在各自頭領帶領下,到處流竄劫掠,隻在攻打棘手目標時,才會聚兵一處,聲勢最盛時,甚至能夠嘯聚數萬人馬。

不過流寇的數萬人馬作不得真,大多都是挾裹的炮灰,真正的精銳有個幾千人就不錯了。

而被單婉晶單人獨劍乾掉的馬隊,還正是四大寇中“寸草不生”向霸天的手下,乃是出來打糧的精銳。

單婉晶出去問話時,這群流寇習慣性地見色起意,不料卻踢上了鐵板,被她乾脆利落殺了個精光。不對,還留了一個活口,不過問過話後,也被她一劍宰了。

對這種自己找死的流寇,歐陽鋒自不會放在心上,遞給單婉晶一張烤熱的烙餅,“辛苦。趁熱吃。”

單婉晶甜甜一笑,接過烙餅,坐在火堆邊的小板凳上,小口吃了起來。

一邊吃,她一邊說道:

“先生,咱們這次正是要去飛馬牧場,四大寇聚兵的消息,或許可以作個見麵禮。”

歐陽鋒淡淡道:

“你剛才也說了,四大寇是準備‘再次’攻打飛馬牧場,可見他們打飛馬牧場主意不止一次,飛馬牧場必會嚴密關注四大寇的動向。四大寇準備聚兵再犯的消息,飛馬牧場恐怕已經知道了。畢竟,幾千人上萬人的人馬調動,怎能瞞得過有心人?”

單婉晶遺憾地搖了搖頭:

“也是。可惜這消息了。”

歐陽鋒笑了笑,也沒在意,往單婉晶身上瞥了一眼,說道:

“吃完去裡屋換身衣服。”

單婉晶穿濕衣也不覺難受,本沒注意到自己此時的形象。聽他這一說,低頭一瞧,見衣裳都緊緊貼在胸腹上,胸脯形狀都被完美勾勒出來,俏臉不覺浮出一抹淺淺粉霞。

不過她雖俏臉發紅,卻非但沒有遮掩,反而狀似不經意地朝歐陽鋒那邊側了側身子,還微微挺了挺胸脯。

剛剛吃完餅子,又喝了些米酒,正待去裡屋換衣服,忽見歐陽鋒驀地側首,目光深沉地看向門口。

單婉晶並未察覺任何異狀,但見歐陽鋒神情有異,微微一怔後,也側首看向門口,一看之下,頓時明眸大睜,小口微張,俏臉滿是震驚。

因門檻外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衣飾素雅淡麗,臉龐深藏在的重紗之內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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