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仁義雙雄(1 / 2)

南平月儘 千機Q 4081 字 5個月前

天還沒亮,褚南潯就起床挑水,經過一夜的思考,他越想越不對勁,明明之前那麼用力都沒有把遲貞拋出去,怎麼後來隻加了一點力道就成功了呢?

他想了很久,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遲貞是故意讓他的,但是又不想讓得太過明顯,一直到後麵才找到合適的機會,自己主動飛出去,偽裝成被摔出去的樣子。

本來就因為輸了三籌而心有不甘的褚南潯,得知是四籌後,感覺連挑水都沒勁了。

好在客棧離江邊並不遠,他又有武藝傍身,沒花多長時間就把院子裡的水缸都挑滿了,天空也漸漸亮起了灰色。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他閒來無事,把寶庫裡找到的醫書拿出來,坐在院子裡翻看。

看書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道什麼時候,遲貞就站到了他的後麵,整個人懶洋洋的。

“時間還多著呢,倒也不必如此勤奮,有這時間,何不拿出一些來練功?”

她的話聽起來慵懶隨意,褚南潯卻從中聽出了一絲批評的意味。

他合上醫書,轉過身子,仰視著遲貞,“武功什麼時候練都可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根治胎毒之症的方法,再說,武功方麵我也沒有放任。”

“這就是你昨晚為什麼打不過我的原因!”聽到褚南潯的話,遲貞一改慵懶的姿態,變得嚴肅起來,“你敢說你最近認真學武了嗎?”

麵對遲貞的問題,褚南潯本想說“是”,終究是沒能開口:自啟程後,他一有時間就在鑽研醫術,流雲劍法早就被擱置了。

不等他回答,遲貞又說道:“你知道,我是個瞎子,很多時候都是靠感覺,無法麵麵俱到。遇到你之後,你就像我的眼睛,有什麼事我隻要問你就好了。但是,事情總有萬一,如果哪一天遇到強勁的對手,手眼無法合一的情況下,可能我們兩個都會死,你明白嗎?”

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遲貞活潑的樣子,看到她陡然間嚴肅起來的樣子,褚南潯恍若隔世,好像又看到了懸崖上臨危不亂的紅衣女俠,一根根木釘激.射出去,為他鋪好接下來的路。

他知道遲貞在害怕什麼?那個如影隨形、陰魂不散的神秘人,他不止一次地聽遲貞談起過。

對遲貞來說,沒有眼睛,耳朵就是她最為倚仗的器官,但那個神秘人連呼吸聲都沒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現在她的背後,讓她不寒而栗。

褚南潯很難想像,失去倚仗的遲貞,麵對勁敵時該何去何從?或許自己可以練成流雲劍法,變成她的另一個倚仗!

想到這一點之後,他鄭重點頭,“好,師父。”

他的武功全靠遲貞指引,叫遲貞一聲師父也不為過。

略帶調侃的稱呼,成功逗笑遲貞,她彆過臉,努力控製著笑意,“你能認真最好,其實武功學好了,對你的醫術未嘗不是一種幫助,說不定有一天,你就融會貫通了。”

二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天光大亮,客棧外麵喧鬨起來,他們“對視”一眼,跑出去湊熱鬨。

客棧外停了一匹軍馬,一個身著驛站服飾的士兵正在問話。

“近兩日店裡有沒有來陌生的麵孔?”士兵手持馬鞭,說話時鼻孔朝天、頤指氣使。

平頭百姓大多害怕官差,店家被嚇得一哆嗦,趕緊回話:“回官爺,咱們開店的,接待的都是走南闖北的人,天天都是陌生的麵孔,不知道官爺說的是哪位?”

士兵將胸一挺,眼神微眯,亮出加蓋了州府大印的文件。

“大盜紅衣遲三娘,擅闖王宮,盜取寶物,視王宮禁衛如無物,實在罪大惡極。上官有令,三州緝盜,一旦擒獲,定斬不饒;三州人員,敢有窩藏盜匪者,以同罪論處。”

他說著,將文件攤開在眾人麵前展示一圈,最後在遲貞的麵前停了下來。

士兵上下打量遲貞,然後把目光定在遲貞額頭上的傷疤,“你是何人?來此做甚?”

他見遲貞雙目無神,想起傳聞中的紅衣遲三娘就是個瞎子,且頭上也有傷疤,一下子警覺起來,往後退了幾步。

還沒等遲貞回答,他又鬼迷心竅一般衝到近前,把文件打開,懟到遲貞臉上,“你!照著念一遍!”

士兵混在官場,三教九流的人認識不少,他見遲貞衣著光鮮,又是個跑江湖的,肯定認識字。而紅衣遲三娘是出了名的瞎子,不可能知道文件上寫的是什麼,隻要遲貞念不出文件上的字,就是紅衣遲三娘無疑。

士兵打得好算盤,至於確認了遲貞就是紅衣遲三娘之後,怎麼把她打敗?又怎麼帶回去?他被高額的賞金衝昏了頭腦,完全沒有考慮。

他盯著遲貞的嘴巴,雙眼爆出精光,忍不住躍躍欲試,隻要遲貞說錯一個字,他立刻就要上來將其擒獲。

然而,士兵的願望落空,聽著文件上的內容一字不差地從遲貞口中說出,他的心涼了半截,感覺像丟了五百兩銀子一樣。

“可以了!”他氣憤地收回文件,翻身上馬,“近幾日安分守己,不要到處走動,否則被抓到有你們好看的,不怕告訴你們,荊州府衙已經抓獲了一名紅衣遲三娘的同黨,你們要是不聽話,被誤抓了,可彆怪官爺我沒提醒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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