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能延壽百年的二代血魔強化酒,因為本身在酒館內數量就不多,因此被他標價三千公斤黃金。
在李白跟那名小貴族說著這些時,索尼婭恰好聽見了。
她主動表示可以聯係自己的那些親戚們。
她的父親是國王,母親是大公之女,兩邊的親戚中不乏位高權重,壽命不多者。
比如麵前這位亨利大公。
作為公國之主,他的勢力這些年越來越大,國王都有些忌憚。
而李白的名聲早已傳遍周邊幾個王國的貴族圈子。
他拐走公主,麵臨追兵時劍氣如虹,帶著索尼婭飛天而起的場景,早已被當成了神明。
不知有多少貴族想要跟他交好,更有無數貴婦人們夢中都想將索尼婭取而代之。
因而得到索尼婭公主的來信,一直在暗中悄悄關注著李白的亨利大公毫不遲疑地親自趕了過來。
亨利大公明顯隻會那麼幾句華語,隨後都是索尼婭幫忙翻譯。
幾番交談之下,李白便得知了對方的目的。
這位年近古稀之年的大貴族,果然是衝著延壽美酒來的。
亨利大公顯然比那個小貴族有錢的多,聲稱想要一杯可延壽五十年的美酒。
說這話時,他的呼吸明顯有些急促,眼中卻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擔憂。
哪怕所有消息都指向李白宛若神明,擁有這樣匪夷所思的能力,但到了這一刻,他還是頗為緊張,擔心希望落空。
在眾人的注視下,李白走向對方帶來的幾個大箱子。
打開箱子,看到裡邊金燦燦的黃金時,饒是向來視金錢如糞土的李白,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這是他得到的最多的一筆收入。
查看過後,李白的笑容真摯了不少。
“幾位稍等片刻。”
說罷,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便帶著兩箱黃金消失在原地。
見他離開,亨利大公等人麵露驚色。
饒是從各方麵打探到的消息都證明李白非凡人,可是如今親眼見到對方展露神技,還是讓他們震驚無比。
對此早已司空見慣的索尼婭揚起下巴,又挺直身軀,露出微微隆起的腹部,一臉的驕傲。
……
李白帶著兩箱黃金出現在酒館內。
他正準備賣掉,驀地聽到有人在說自己的名字。
“你是李白?”
他心中疑惑,想著酒館內難道還有不認識自己的人。
待到他轉頭望去,卻發現說話的是燕赤霞。
他疑惑地眨了眨眼。
看到燕赤霞對麵的白衣男子說了句“正是在下”時,李白徹底不淡定了。
他快步走去,三兩下便到了二者之間。
本欲開口的燕赤霞見他走來,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默默閉上了嘴巴。
李白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陌生人。
他仔細一想,這才記起今日是來新人的日子。
此人莫非便是這次新人?
麵前的男子一身白衣,腰間懸掛著一個褐色的酒葫蘆,另一側還挎著一把長劍。
他身材修長,麵容俊美,姿態逍遙,雙眼之中透著一股狂放之氣。
“你也是李白?”李白上下打量著男子,詢問道。
“什麼叫‘也’,難道這裡還有第二個李白?”男子颯然一笑。
李白不由看向不遠處的嬴政、李世民、趙匡胤和朱元璋四人。
他自是知道酒館中可能會出現不同世界的同一個人,事實上早先也出現過,如小龍女那個世界的黃藥師與黃蓉,或者高要那裡的嬴政,隻是那幾人並未進入酒館。
眾人還曾討
論過,覺得最大概率應該是這幾名皇帝。
可他完全沒有想到,真正出現的第一個“重複之人”,竟然是另一個自己。
“你來自大唐?”李白問。
男子遲疑了下,想著武周畢竟篡奪了李唐的位子,得位不正,朝廷內外非議不少,便點了點頭,狐疑地看著他:“你問這話是何意?”
李白拱了拱手,苦笑著搖頭道:“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另一個我。”
“等等,難道你也叫李白?”那人驚訝道。
“沒錯,在下也是李白,來自大唐,”李白想了想,說道,“如今是……當朝天子乃是李隆基。”
男子表情更加驚訝:“李隆基?他當上皇帝了?”
李白奇怪:“不是他,難道還能是武則天?”
“我們的皇帝正是武則天!”男子道。
他此番第三次踏入長安,正準備找武則天討一個公道!
李白詫異:“我四歲的時候武則天就已經故去,你那個世界似乎跟我們不一樣啊!”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麵前的白衣男子,興致盎然。
他聽小龍女、黃蓉、嶽飛等很多人都說過,他們的曆史中都有大唐,也有自己。
包括最近來到酒館的安欣等人在內,他們的世界裡,“自己”所生活的時期都是大唐玄宗在位時。
可麵前這個李白竟然生活在武周時期,比自己早了好幾十年,委實讓他好奇。
男子同樣滿腹疑竇。
自從上一次在武則天那裡敗退後,他佯作被打擊得對武道失去信心,整日遊山玩水,飲酒作樂,醉生夢死,可他心中的熱血並未澆滅。
這些年遍訪名山大川,走過荒漠隔壁,涉足危機四伏的古戰場,終於讓自己的武道有了長足的進步。
他的劍氣進一步蛻變,使得他的實力暴增到更強的境界。
現在的他有信心麵對武則天時,以手中之劍挫敗她的威嚴與鋒芒!
“你也是詩人嗎?”李白問。
男子想了想,自己的詩才的確引來很多人的誇獎。
他點頭道:“沒錯。”
李白興奮,撫掌而笑。
他沉思了數秒,說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男子接著他的話語道:“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二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一首詩畢,二人哈哈大笑,眼中都有對彼此的讚賞。
詩可以背誦,但吟詩之時的那種感情卻偽裝不了。
單單是吟誦這首詩,兩人便覺得彼此很投緣。
“這首詩是我當初看到一位好友時所作,”李白笑道,“他叫高適,有時也會來酒館,下次我介紹給你認識。”
“高適?”白衣男子搖頭,“我認識他,但我這首詩可不是為他而作,而是擊敗一個很厲害的對手時所留下的。”
他接著道:“從這首詩中,我悟到了第一縷獨屬於我的劍氣!”
李白茫然:“劍氣?”
他感覺事情好像不太對勁。
兩個世界的偏差似乎不僅僅是時間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