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薑魚愣是就坐在躺椅上熬了幾個鐘頭。
直到警察再次上門。
“很抱歉再次打擾你。”還是那兩個警察,領事的叫葉正英。
薑魚雙眼赤紅擺擺手。
“我們已經調集了監控,並沒有發現肇事車輛,比較奇怪的事……”葉正英欲言又止。
“說吧,反正我說幾天前我根本不認識她你們是不信的。”薑魚指了指飲水機,一副你們自便的樣子。
葉正英的搭檔眉頭一皺,不過看薑魚那一副不似人樣的樣子,也就沒有發作。
畢竟人家才死了老婆。
但是他的目光很明顯已經注意到薑魚手上的紋身,當下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掛上了幾分不屑。
“我們截取了現場的一些照片,想讓你確認一下。”葉正英拿出手機遞給薑魚。
翻看了幾張,都是現場以及監控留下的模糊照片以及。
突然,一個詭異的畫麵讓薑魚有些在意。
那就是孫玲瓏好似突然出現在馬路之間,並且有著一個巨大的黑影從他身上衝過去。
暫停。
薑魚轉身看了一下孫玲瓏的遺像,又看了看放在角落的棺罩。
“有什麼不對?”葉正英察言觀色的能力頂尖。
“沒有,辛苦你們了。”薑魚本想問問是不是監控出了問題,又或者率的問題,但是想想還是作罷。
高清的攝像頭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也看過,好幾張照片都拍攝到了那團黑影,以及明明是棺罩上才會出現的仙鶴。
說句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孫玲瓏極有可能是被棺材壓死的!
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對。
換句話說,孫玲瓏會不會是從棺材裡跌出來的!
呸呸呸!…
薑魚直接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要是有什麼發現,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葉正英的搭檔開口,臉上明顯掛著不悅。“好給死者一個交代,我想你也不想你妻子死的不明不白。”
什麼不明不白。
我看這貨明顯是不請自來,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這些薑魚肯定不好給葉正英說。
想了想,拿起櫃台上的信封無視那個對他明顯不爽的家夥,徑直遞給了葉正英。
葉正英不解。
接過信封後,反複打開看了幾遍。
“你給我一個裝著白紙的信封是?”葉正英感覺薑魚明顯不正常,但是具體又說不上來。
“哈?”薑魚一把扯過信封,打開一看。
明明是刺眼無比的委托書!
他這個便宜媳婦給的第一份委托書。
“你看不到?”薑魚抓著信封甩了甩。
“當然看得到。”
“那不就是了,委……”
“一個信封有什麼不對?”葉正英的搭檔對薑魚的容忍度已經到底,直接打斷了薑魚,“實話說,最近這一段時間,在案情沒有結束的時候,請隨時保持電話暢通,也不要出市。”
“我像是壞人?”薑魚反嗆回去。“你們這是在限製我的人生自由,說的我好像巴不得她死一樣的。”
“哼,在新世紀光輝的照耀下,正常人會在這個黃金店麵開一個紙紮店?現在偉大的祖國提倡火葬!”
“那我阻攔你們火葬了?”
“那倒沒有,但是一個三觀正常的人怎麼會紋紋身,還紋玫瑰!”
“等等,你剛才說巴不得死者死,你這是有作案動機了啊!”
那個年輕警官嫉惡如仇,好似抓到了薑魚的小辮子。
“霧草,紋紋身就是社會人……我呸,是壞人了?誰特碼還沒年輕過!”
“你覺得我有作案動機,你調查我啊,抓我啊!”
“拿證抓我,我要是跑我就是孫子,操!”
盯著那個年輕的警察,仔細一看還能看出與他一樣的稚嫩,此時他內心那是一肚子氣,這貨還爭鋒相對給他添堵。
明明是他先入為主,是把話給聽叉了。
幾句話下來,這幾天的鬱悶讓他直接爆炸,
也不管那年輕小夥是個實習生還是正職了,直接頂撞了回去先。
葉正英眼見如此,也不再裝作沒事,隻好開口阻止兩人。
“你們回去吧,要是對我不放心,可以調取那一日的監控,我騎車經過的路線與時間都詳細交代過的。”薑魚送客,懶得給他們來心理交鋒。
他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簡單又聊了幾句見薑魚興趣缺缺,葉正英與他搭檔隻好離去。
紙紮店。
薑魚捏著那信封,感受著手上玫瑰紋身的燒灼感,狠狠捏緊了拳頭。
“頭七是麼?”
“那老子就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而距離孫玲瓏頭七,還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