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的士司機很狂啊,說出自己的死因就跟喝白開水一樣的。
不對。
有些不對,但是至於哪裡不對,他有點說不過來,暫且先看著死鬼表演。
四周空氣吹拂過來,沒有陰涼,隻有腐臭。
“兄台,莫非你的屍體……”薑魚感覺不秒。
他終歸是沒有那不動如山的底氣,在這驚悚加惡臭之下,破了勢。
當下也隻能依靠談話來抵消自己的恐懼。
恐懼這個東西彆人幫不了你的呀,隻能自己去克服。
但是這個時候駕駛室的臭味接連不斷,這個司機應該翻車在這山崖地下,屍體都沒有被人發現。
這讓薑魚很是慌張,這不是他擅長的,更不是他的主場。
“說來慚愧。”司機幽幽開口。
“你千辛萬苦將我拉到你死的地方,這算什麼事。”薑魚不懂這送上門來的的士司機要鬨哪樣。
打算先聽聽對方的訴求。
若說是委托書的能量,他是不信的。
大不了跟那些懸絲獵魂一樣,要他的命唄。
雖然還不知道委托書失敗是怎麼樣的後果,但是委托書若真的將這個出事的司機送到他麵前來,肯定不是作弊,就要索命。
他不相信委托書會如此仁慈,委托書的尿性不像個好書。
“我幫過你,所以,我也希望你幫我。”司機幽幽開口。…
車子四周開始出現極為濃鬱的白霧,這架勢距離那日月同輝還整整十多公裡。
陰門不可能開在這裡才是。
不過霧氣不斷鑽入車內,最後如同繩子一樣一條條的將薑魚給捆綁起來。
臥槽。
魂引都沒辦法掙脫。
不。
是魂引根本就沒有反應,那這又是什麼情況,身邊的孫玲瓏難道就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那霧氣拘禁。
這一回頭。
好好的活屍那愣是消失不見了。
看來他這是災星轉世,沒有一件事是完美的。
掙紮一切靠自己。
然後薑魚驚覺眉心被人拍了一下,背後也再次傳來極為灼熱的痛楚,眼前的畫麵變了。
噩夢?
薑魚看著身邊神色不悅的孫玲瓏,又趕緊看向的士。
很。
司機很正常,很帥氣。
“什麼情況。”薑魚心有餘悸,這噩夢好似告訴他那個迷失的家夥是個司機?
“夢魘符。”孫玲瓏從薑魚衣領後邊取出一截燒剩黃紙,以及一股肉香。
哦豁,活人燒烤,得勁。
痛到痙攣!
“他們?”薑魚齜牙咧嘴,當下對那個懸絲獵魂憎惡到了極點。
“應該。”
紙紮店。
薑魚目光下意識就要看向那個放在後堂的青銅棺槨。
他有點想睡了。
“你應該要有自保之力。”孫玲瓏這一次沒有直接消失,而是若有所思。
“術師遺篇?”薑魚問。“你要是還有點良心,給我上點藥。”
“我的心是涼的。”孫玲瓏說。
“甭廢話,碘酒在藥箱裡。”薑魚無語,這個時候孫玲瓏還有心思打趣。
孫玲瓏去拿藥,嘴裡又嘟噥了一句。
“陰陽術。”
“好,我學,等我完成第二份委托。”薑魚說。
說實話,他有了極為迫切的危機感。
然後準備撥打葉正英的電話。
想了想,那個家夥應該沒醒,但是這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可以幫助的人。他得去確認羅軍成死了沒死。
小李在昏迷,老道士的聯係方式他沒有。
一時間坐在門口,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就是這個時候。
他感覺手心很是熾熱,莫非又有誰上門了?
話說這貓還在家,耗子一點都不怕?
邪門啊。
“歡迎光臨。”
這電子迎賓也是妖孽,竟然能識彆靈體,薑魚這般想著時候,根本沒想屢次三番的,那電子迎賓會不會本身就有貓膩。
是那個孫婷婷。
此時孫婷婷低著頭站在紙紮店門口,一襲長長的頭發將她整個腦袋都給籠罩,根本就沒有之前來買票的那種清秀的感覺。
這感覺就像是入魔?
不知道如何,薑魚突然想起了他那個夢境。
在夢裡,孫婷婷長出了長長的指甲,然後追著一個頭戴鴨舌帽的家夥到處亂跑。
這麼一想。
趕緊看向孫婷婷的手指。
好家夥,果然很長。
還有,這一看不得了,孫婷婷竟然拎著一個人頭。
而似乎感覺到了薑魚的目光,那個人頭就那麼懟著他的臉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