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這種漆黑的夜晚,是無法見到沒有燈光的日月同輝牌坊的。
日月同輝牌坊是公墓的入口,距離殯儀館大概還有千米的距離。
而這一千米的距離,此時也竟然漸漸的亮堂亮堂起來。
“上次來的時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一段距離是沒有燈的。”薑魚說道,他的眉頭一皺,雖然上次開陰門幾乎過去了好幾天。
但是。
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這些東西都是上不得台麵,是屬於那種永遠都見不得光的東西,而今天晚上,或許也不會那麼簡單才是。
會出現什麼呢?
薑魚看著車前的玻璃,孫玲瓏與羅軍成不知道打到哪裡去了。
沒有聲音,不知道勝負。
“冥王怎麼搞得跟要滅口一樣的。”老道士有意無意的說道。
薑魚眉頭一皺。
看了一眼臉色還是通紅的老道士,徑直拉開了門。
“這個時候你我都心知肚明,這車肯定是開不了,走路?”薑魚問。
葉正英不理解薑魚的意思。
伸手去打火。
汽車吭哧吭哧的,果然無法著火。
“殯儀館內那個極為重要的屍體是誰的?”薑魚看向殯儀館。
葉正英不語,按照薑魚的身份,他無權得知。
“那老道士你可知道從陰門之中出去的訣竅?”薑魚又問。
老道士眼裡湧出一絲凝重,從薑魚的話中得到了重要的線索。
“若冥王帶路,陰門不在話下。”老道士這也不願意交底。
薑魚嘴角一抽,心想去你們娘的蛋,裝什麼大尾巴狼,都什麼時候了還藏著掖著。
當下薑魚二話不說直接往殯儀館走去。
後邊下車的警察彙聚在一團,一群人開始喧嘩,商量。
薑魚不理會,在他們眼裡,薑魚是個外人,此時薑魚的離開反而顯得他懂事。
老道士站在馬路上不知道看什麼。
不一會兒。
有四五個人跟著葉正英一起追了上來。
他背後一個帶著眼睛的青年,身上背著一個包包。
“我叫李乾坤,我是法醫。”李乾坤跟薑魚打了個招呼,臉上帶著微笑,幾人似乎準備很充足。
此時警用手電筒刺穿了整個夜幕。
而至於那些留下的人便是去研究車。
老道士沒跟上來,似乎跟那些留守的警察交代什麼。
薑魚懶得去管。
“薑魚。”薑魚禮貌性回複了李乾坤一句,便是繼續一個人埋頭趕路。
現在看似他表麵冷靜無比,內心卻是慌張的不行。
一個高度疑似迷失靈魂,如今化為骨魔的羅軍成。
一個被孫婷婷弄死的男子。
一群身份未必是警察的警察……
這不僅是有點東西,而是隱藏了太多,而且他知道,今天晚上注定會有一個結果。
雖然結局未知。
但是,若有人想要的命,那也得有準備留下點東西來的覺悟才行。…
薑魚也不去追問李乾坤等人,就一個人走。
“市局的解刨工作一直都在殯儀館進行,葉隊這人也真是的,你說下半夜折騰什麼……”李乾坤似乎對葉正英有些抱怨。
薑魚不接茬。
他對葉正英也不了解。
雖然這幾天葉正英在他生活中摻和了不少,戲份十足甚至還有真假之分。
李乾坤也不介意,就那麼一個人說著。
“這一次第一現場很是奇怪,屍體的腦袋沒了,但是現場沒有鮮血,或許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第二,這殯儀館上次還聽說有屍體丟失了,好像是個的士司機偷的……”
薑魚覺得好聒噪,下意識就將步子放快了不少。
走著走著吧。
感覺背後手電筒的光就離得遠了。
薑魚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之中,一開始也沒介意。
但是走著走著,身邊的腳步聲多了起來。
這氛圍有些奇怪。
偏頭。
哎喲喂,什麼時候馬路多出來一群人,就像集市一樣熱鬨起來。
薑魚內心一咯噔,直接轉過頭,臉上幾番變幻,最終變得更沒事人一樣繼續往前走,但是他的手心,指甲記住要掐入掌心。
這架勢,在百客隆商場見過。
不存在的七樓,是幻覺!
手指一擰自己的大腿,生疼。
不是幻覺。
不對。
未必不是幻覺,可當下的情況讓薑魚很是不解,因為這些行走的路人不是靈體。
彼岸花沒有反應。
這個時候薑魚竟然有些想孫玲瓏,他敢一個人來殯儀館最大的依仗就是孫玲瓏。
即便在老道士意有所指的時候,他也自動忽視。
可是他不知道孫玲瓏此時身在何方,更不敢大喊呼救。
四周行走的人還沒注意他這個異類,他倒是有種不敢大聲語,恐驚天上人的意思了。
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
薑魚的身軀一抖。
“不要走那麼快了,停下來等等我們。”背後的聲音好似不帶絲毫情緒,冷冰冰的不是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