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薑魚瞬間冷汗濕透了一背,那酒精便是在體內腎上腺素的催動下,揮發了個九成。
這下要完了?
酒壯慫人膽也要沒戲了。
薑魚在想要不要回頭。
留下來?
在這公墓大半夜的留下來,作死嗎?
這荒郊野嶺的絕對沒有活人,而葉正英等人此時肯定不會與他們在一起,這些玩意沒道理會讓薑魚他們聚合在一起。
各個擊破才是王道。
那麼。
拍他肩膀的玩意,八成不是個東西。
想罷。
薑魚直接埋頭就走。
恐懼這東西,實在是難以捉摸,不敢麵對,那就逃避。
而薑魚並不知道的是。
在馬路上,葉正英等人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僅僅薑魚一人徑直走向了殯儀館。
而老道士手心攥著一張符紙看著根本不理會他,反而加快了腳步的薑魚,神色凝重。…
“是什麼時候著道的。”老道士一拍腦袋。
當下取出一張黃符,茲拉一下咬開自己的中指。
“無量你個天尊的,給我開!”
隨著老道士一聲輕喝。
哦豁,馬路上如同出現了一條條藍色絲線彙聚的網格,每一個網格內都是有著東西!
在這原本好好的國道上端,不知道何時竟然被人擺滿了一個個白紙紮成的小人。
那些人神態各異,與薑魚紙紮店的紙人兒也不分高下。
不僅僅如此。
那一個個紙人上端都寫著殷紅的字體。
“任寅年,丁末月,甲寅日……”
縱眼望去,每一個白紙人上邊寫的都是同一個日子,後邊的東西被一個玄奧的符號代替。
“鎮靈符?”老道士念叨著,“這不該啊,不該是魅符,額……真是歪門邪道……”
老道士一臉痛惜的樣子。
而葉正英等人此時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但是李乾坤卻是走了過來。
“道長,這四周有些冷啊,還有那小子發什麼魔障,一個人跑那麼快,屬狗的嗎?”
“也沒個燈,他是怎麼看清楚的?”
“還有,前邊就是殯儀館,他不怕?”
老道士深深看了一眼李乾坤,然後歎息一聲,告訴李乾坤保護好他的解剖刀,又說讓他不要亂走。
老道士一番話,讓李乾坤無語,但是老道士是組織上派遣來的能人,他即便內心有著疑問,也沒有多問。
他不傻,自然知道附近有些不對。
當下看著葉正英幾人呆呆的看著某個方向。
幾步走過去就拍向葉正英等人。
“慢著!”老道士沒想到李乾坤這個唯物主義的戰士,真的啥都不懂,也啥都不怕。
心想你特碼解剖刀殺屍無數,這些玩意懼怕你,葉正英等人此時被鎮壓靈魂,胡亂出手可未必會是好事。
輕則落魂,重則神經病啊。
等他開口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原本還是紙人的存在,隨著李乾坤拍下了葉正英的肩膀,一下子就變成了生龍活虎一樣的存在。
此時一個個人不斷出現。
老道士不管怎麼無量天尊也沒用。
伸手一撚一張黃符,可那黃符還沒出手便是化為灰燼。
“好家夥,怨念之都,鎮魂死地。”老道士看著一臉不解的葉正英幾人,隨即歎息一聲,“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葉正英經曆了幾次,對眼前的這些畫麵有些心理準備。
老道士當下便是神色凝重的在葉正英耳邊耳語了幾句。
葉正英眼裡的瞳孔越來越大……
而剩下幾個被蒙在鼓裡的警察,此時並不知道眼前的畫麵代表著什麼,隻以為這是正常現象。
“附近莫非是在辦喜事,村民怎麼大半夜都不睡覺,都站在路邊乾嘛?”
“誰知道,有些地方風俗也很奇怪的好嗎。”…
“但是現在青壯年都出去了,都是一些留守老人,哪裡有這麼熱鬨。”
“我聽說,在一些偏遠的山區,在特定的時間能夠遇見一種叫山鬼的存在,它會讓人迷失以及產生幻覺……”
幾個警察你一言我一語,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失態的嚴重性,甚至還有一兩個哈哈大笑。
甚至在幾個路人靠近的時候,他們隻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就沒有繼續在意。
“老鄉,這附近莫非是有什麼喜事?”有個警察還多了一句嘴。
“是啊,都等著開飯呢!”竟然有人答嘴。
“開飯?這早餐也未免太早了。”那個警察一愣,抬起手腕去看手表。
然後。
手臂被一口咬中。
那警察一愣,看著手臂上鮮血飆射,是那個剛才還好好的家夥竟然在吸血?
“不早了,早餐都上桌了。”那個玩意滿嘴鮮血,一臉癲狂的開口。
下一瞬間。
慘叫。
隨即路上綻放一道黃光,那吸血的家夥發出淒厲的慘叫與惡臭,整個身體都在融化,腐朽。
得救了?
正當那個警察慶幸的時候。
槍響了!
老道士一臉愕然,中槍了!
他中槍了!
他手裡的黃符才扔出一張,眼前的葉正英竟然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