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魚說完後,沒有再理會葉正英。
葉正英驚呆了。
這是又一次見證這些玄乎其玄的東西,雖然之前經曆過,但是這種東西根本不能用有沒有經曆與經驗來衡量。
恐懼就是恐懼,對未知恐懼是人之本能,無外乎身份與地位。
薑魚站在門口,似乎並不怕被之前那個高更鞋發現,他的目光盯著醫院門口,好像有著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
“他們真的不要緊嗎?”葉正英問。
內心的正義感讓他覺得不應該將那些東西丟在電梯裡不管,特彆剛才竟然跟他們呆在一起。
回想起來那是脊背發涼,毫毛倒立。
“那你去搞定他們。”薑魚說話很不負責任。
葉正英:……。
他拿什麼搞定,不送人頭就不錯了,就在葉正英不知道如何選擇的時候。
院子裡發出一聲慘叫,聽聲音是左祥雲的聲音。
這左祥雲大半夜推著一個人想要離開,難道還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好家夥,在他麵前行凶,那是不可能的!
不管敵人是誰。
葉正英掏出槍就衝了出去。
入眼之間什麼都沒有,轉身,醫院也不見了。
葉正英的手在顫抖。
“薑魚……”葉正英試探著開口。
有回音,沒回應。
四周漆黑如墨,葉正英不敢輕舉妄動,死死握住手裡的手槍,安靜傾聽四周的聲音。
並且三長兩短的呼吸,儘量讓急速拔高的腎上腺素回歸平靜。
安靜非常。
風聲也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感覺一片羽毛落在了肩頭。
那種感覺很玄妙,羽毛的重量本該無法察覺,但是他的確感覺到了。
隨即。
肩膀如有萬鈞一般,葉正英強行撐住,抬頭。
一張臉。
被水浸泡過後有些發白,介乎於巨人觀與浮腫之間,然後感覺有黏糊糊的東西從身上流淌下來,觸之,惡臭,令人耳目發聵。
驚魂!
嘭。
葉正英也不在乎怎麼寫報告了,反正下意識就是一槍。
那個怪物炸裂了麼?
沒有。
那張臉消失了,肩膀上的重量隨即消失。
葉正英大口喘息,眼睛不斷環視四周,生怕又有什麼東西跑到他身上來。
鬼使神差的他一抬頭。
這一抬頭,嚇的他是差點將手裡的槍甩出去。
頭頂好似一個天梯一樣,掛著密密麻麻的黑影,氣味便是變得無比惡臭起來,那一種臭味他極為熟悉。
屍臭。
也就是說,他不知道闖入了什麼地方,頭頂如同臘肉一樣掛著密密麻麻的屍體。
該死的,這種架勢,估計整個醫院的太平間都給搬空了的節奏。
葉正英內心極度不信,太平間是有人看守的,不可能被悄無聲息的搬空。
並且那些屍體都是冰凍的,不可能發出惡臭。
那麼就很簡單了,這裡不是醫院。…
葉正英強抑製住恐懼,在有限的分析,不斷的假設又不斷的推翻。
最終。
隨著葉正英抬頭,那些屍體好似蘇醒了,然後一個個睜開眼睛盯著他。
骨碌碌的眼珠子竟然還在轉動,然後整個屍體在搖晃,他們是要掙脫頭頂的束縛,要對葉正英下手。
這一個個吊死鬼一樣的存在,好似聞到了屍體的蒼蠅,甚至開始發出極為難聽又瘮人的慘叫。
葉正英害怕極了,手槍不斷指著前方的屍體,但是不敢開槍,也無法鎖定具體的屍體。
這些玩意,太多了。
在葉正英陷入困境的時候。
薑魚看著腳底下的彈孔。
葉正英一個人在院子裡打轉,手裡的槍口不斷指向四周。
薑魚站在大廳門口,並沒有跨出一步走向院子裡,他與葉正英相隔不過一米。
他可以選擇將葉正英拉回來,但是他沒有出手。
因為。
葉正英剛好站在一個圈子裡,那是用符篆畫成的圈子,就好似中元節燒紙錢用石灰畫成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