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地為牢?
不僅僅如此啊。
最關鍵的是,眼前那個一身濕噠噠的女子,看著薑魚一臉好奇。
“我爹死了。”她說。
“死了就死了,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薑魚掏了掏耳朵。
“我爹死了。”女子的聲音帶著憤怒。
薑魚的態度讓他不爽。
“死了就死了唄,生怕彆人不知道。”薑魚將那女子的聲音置若罔聞,他仍然看著葉正英。
“你為什麼不悲傷。”
“又不是我死了爹。”
“不該死的死了,該死的還活著。”女子說,揮手一點。
頓時整個平靜的院子開始掀起波濤洶湧,好似千萬浪潮對著葉正英席卷而起。
“年輕人就是衝動。”薑魚說,然後揮手一點。
嗡。
整個空間都好似顫抖了一下。
“小孩子過家家麼?”薑魚說,然後一把將神色開始扭曲的葉正英拉扯了回來。
院子裡波濤洶湧,葉正英驚魂未定,薑魚淡然無比。
女子的表情很是愕然。
薑魚竟然能在她的攻擊下救人,並且雲淡風輕,這是什麼實力?
“滾遠點。”薑魚說。
葉正英:???
“不是說你。”薑魚微笑,然後轉身看向大廳。
不知道何時,電梯裡的那些人那些人竟然走出了電梯並且抬起了頭。
薑魚的目光落下,那些人一愣,然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竟然如同牧羊犬下的綿羊,一個個乖乖的進入了電梯,再次低下了頭。
院子裡。
女子在怒吼,慘叫連連,她好似不甘心。
可是不管那浪花如何洶湧,根本無法侵入大廳絲毫,薑魚站在的地方就如同那最為堅硬的堤壩。
一線之間,陰陽兩隔。
看著薑魚那始終神色不變的樣子,葉正英感覺薑魚極度陌生,又從內心湧出一絲安全。…
這種感覺很奇怪卻又理所當然。
他最恐懼的東西有人能夠壓製,再好不過。
可薑魚那一種淡然,根本不是一個二十歲的家夥才配擁有。
那一份淡然,發自骨子裡,而不是虛偽的偽裝。
“現在走,還來得及。”薑魚說,也不知道是針對女子還是電梯裡那些存在。
“一個都逃不掉,逃不掉的。”女子說,然後院子裡潮水退去。
隨著女子的離去,第七醫院好像安靜了下來。
葉正英卻不敢隨意的衝出院子,他看向薑魚。
薑魚卻是抬頭,看向對麵的窗戶。
不知道什麼時候,住院部對麵的大樓整棟烏漆嘛黑光,但是其中一扇窗戶之中卻是亮著綠光,極為突兀
隨著薑魚的目光所在,那綠光好似有著一條黑影站在窗戶之前,安靜的看著院子裡發生的一切。
“是誰。”葉正英充滿了疑問,下意識開口。
“還能是誰。”薑魚收回了目光,“導演唄。”
薑魚走向院子,葉正英試探著落腳,在沒發現異常之後才緊跟上薑魚的步伐。
急救車上,左祥雲頭破血流的躺在上邊,他的臉色極為難看,甚至鮮血流淌的樣子都是一個詭異的符號。
葉正英極為熟練的檢查一下。
“隻是昏迷。”
“我知道。”薑魚說,然後徑直走向門口。
“你去哪裡?”
“回家。”薑魚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可是,這裡……”葉正英欲言又止,他的意思是問,這明顯鬨鬼了,你走了我該怎麼辦。
但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他真的不好開口。
“你就這麼走了,那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葉正英最終還是開口。
“莫慌,他們的目標是我,我走了,他們自然也走了,你可以靜待天明,小命無憂。”薑魚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直接消失在夜幕之中。“至於我,我隻是看不慣某些人覺得我是個廢物罷了。”
葉正英無語,撥打電話,發現還是沒有信號。
轉頭。
天梯內的那些人不見了,對麵樓也再次恢複成黑暗。
第七醫院門口有很多巷子。
白日裡巷子口都是一些做小買賣的商販,比如早餐,水果。
薑魚站在某處巷子口,揮手一點。
頓時一道黑影緩緩從巷子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