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起來。
薑魚直接一腳踹向小段的腹部。
小段身軀一抖,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一對眼珠子空洞的望著薑魚,然後雙手並直。
這一腳足夠踢飛一般的成年人,但是小段卻毫無察覺。
看來,邪祟很是狂暴啊。
小段伸手就紮!
紮在薑魚小腹。
薑魚感覺自己肋骨要斷裂一樣,小段這一紮也不知道有沒有讓他身體穿透,但是那種疼,讓他差點破功。
是真要我死啊。
到這個時候了,薑魚也顧不上即將咬上他臉的黃毛。
“來,看你特碼是個什麼玩意!”
薑魚怒吼一聲,當下原本纏繞黃毛的藤蔓直接纏住了小段的雙腿。
拉。
彼岸花的力道了不是一般的力道。
小段整個人被砸飛出去,撞在牆上悶響一聲。
而剩下的彼岸花直接化為尖刺,如同古時候那種刀陣一樣貫穿了黃毛的身體。
這個時候薑魚的鼻子與黃毛的嘴還距離一厘米。
薑魚的鼻子甚至不受控製的流淌出了鼻血。
受到鮮血的刺激,黃毛如同癲狂,整個身體都在薑魚麵前扭動掙紮。
這一厘米看似危險,但是彼岸花所化的尖刺愣是從黃毛整個腦袋上貫穿出去。
拉開最後的安全距離。
這是在拚命。
任憑黃毛如何掙紮,任憑鼻血怎麼亂流,薑魚一雙眸子如同癲狂!
就那麼死死瞪著不斷掙紮的黃毛,直到他開始停止扭動。
隱約聞到了一股焦臭味。
然後。
槍響了。
是葉正英。
他的槍口在冒黑煙,槍口對著薑魚。
“葉正英我他媽早晚要吃你的槍子兒。”薑魚下意識偏頭看著耳朵旁邊的洞口。“這是人乾的事兒,我沒死在這些小癟三手裡,交代在你手裡了,你信不信。”
濺射的石塊將薑魚的臉劃拉出好長的傷口。
要不是彼岸花攔住了大部分的石塊濺射,哪怕葉正英這一槍射偏了,他也被石頭給爆頭。
砰砰。
接連槍響。
葉正英連開三四槍才氣喘籲籲的癱軟在地,他衣服濕透,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
黃毛的手關節與膝關節全被葉正英乾稀碎。
要不是被彼岸花刺穿成臘肉一樣掛在那裡,估摸著此時也要癱軟在地。
“對不住了。”葉正英喘息了好幾口,握槍的手都在顫抖。
在薑魚的眼裡,葉正英身上竟有著一層微弱金光。
他並不知道,在殯儀館失火的那天晚上,老道士可是用葉正英請神。
俗話說一身正氣,鬼神辟易。
這葉正英那是活生生壓製住了上身的邪祟,關鍵時刻清醒了過來。
否則,那射在黃毛身上的子彈可就是落在薑魚頭上。
而黃毛即便再強,失去了關節的支撐,此時一張嘴巴上下開闔已是於事無補。
雖如此,薑魚仍是不敢大意。…
那一股桐油味的存在,絕對不是簡單的桐油味。
在殯儀館李乾坤與孫玲瓏鬥法的時候,有蟲子。
所以。
當一隻扇動翅膀的蟲子直衝向薑魚眼睛的時候。
一條彼岸花凝聚的尖刺瞬間出擊。
噗嗤。
貫穿,懸空,一隻身上有著金色絲線的甲蟲被刺穿。
隨著那蟲子被刺穿,黃毛不斷開闔的嘴巴也是停止下來。
而薑魚收起彼岸花,眼看著黃毛癱軟在地,不再動彈。
他開始跪在地上乾嘔。
那是精神力用到極致的表現,再加上惡臭,薑魚感覺自己幾乎要暈厥過去。
“完了?”葉正英看著躺在地上不再動彈的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