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魚之前是沒有動身,現在是被大雨阻攔了下來。
轟隆一聲。
又是一閃電甩過。
薑魚奔跑的步伐愣是停了下來。
臥槽。
他現在是撞邪體質還是怎麼的?
之前他可是吸納了魚骨廟的真龍之氣,一般的邪物根本就沒有資格靠近他才是。
但是那掛在房梁上蕩悠的是什麼玩意?
如果沒看錯,是個吊死在候車廳的家夥,不是站在窗戶前麵,是掛在房梁上!
不對。
這候車廳不可能有吊死的人,否則之前那大嬸也不可能那麼平靜的攬活才是。
人心都是肉長的,沒人不怕這些歪路子。
“我說姑娘,我們平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掛你的東南枝,我站我的屋簷下,隻是路過避雨,你請自便。”薑魚說著。
一腳跨上了那候車廳的地頭,也算是打了招呼。
鬼啊什麼的,薑魚現在絲毫不慌。
比起那些鬼,他更害怕淋濕了感冒。
或許是因為薑魚身上的氣息,那個掛在梁上的姑娘,暫且認為是個姑娘,反正頭發很長就是,看不到臉。
更看不到那猙獰的死相。
那個姑娘也沒有打算動蕩的樣子,隻是朝著薑魚蹲著的方向盯著。
劃拉劃拉的,閃電接連閃過。
有些頻繁了。
薑魚覺得這臨近臘月,永州市內這片地兒不可能是存在這種極端的天氣。
早些年這個點兒都開始被寒流肆略,有些許冷意,今年倒是沒有什麼動靜,但也不是三月那種雷電交加的月份。
突然。
車站大門口走來一個人。
雨中,撐著一把紅傘。
這賣相不吸引薑魚的注意力都不行。
而隨著那個家夥的出現,車站內竟然刮起了風來。
這尼瑪。
那些縣內班車一轉眼的時間就好像變了一個樣兒,還有這等操作?
見過大變活人,沒見過大變車站的。
羅山車站。
落款是1923年某某某。
我擦。
薑魚覺得自己應該是時間穿越了?…
還是說,又進了域,獄,陰門?
說實在,他現在的確分不清那些界的分彆。
方才還沒有人的車站,熙熙攘攘的開始多起了人來,他身邊站著一個俏生生的美女。
薑魚轉身。
果然。
那個掛在候車廳的家夥不見了。
而眼前這個一頭黑發的女子,薑魚有些捉摸不透。
這個家夥頭發不長,剪著一個娃娃頭,一襲黑色的裙子倒是極為潮流,與上世紀的打扮那是格格不入。
那黑色的裙子在胸口位置完全敞開,能看到深深的溝壑,而在腰肢的位置偏偏被一條腰帶束縛。
這線條,簡直就是妖孽。
端的是凹凸有致。
而下身打扮,竟是一條蘿莉裙,那層次感相當豐富,刺眼。
一雙大白腿,簡直就是這車站內最耀眼的光芒。
“說吧,你是什麼玩意。”薑魚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正常的鬼,無法靠近我身邊。”
不錯。
不是薑魚有這個自信,而是虞道仙說的。
一般不成氣候的鬼,靠近他的身邊先不說被那魂引所傷,那真龍之氣也不是一般的鬼能夠消受的。
“鬼差。”那女子開口,一臉好奇的看著薑魚。
鬼差?
聽到這兩個詞,原本蹲著的薑魚便是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