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魚內心終於一笑,對著九幽示意。
當下童北涼端起桌上那碗足夠半斤的五十多度老白乾,一飲而儘。
非但如此。
他甚至將喝完的酒碗扣過來一倒,赤果果的示威。
好家夥。
流虎這個酒蒙子能受這種氣?
流虎直接端起碗中酒,一飲而儘。
童北涼眼見流虎如此,眼裡湧出一絲神光。
可這並不是結束。
長歌穩穩的端起手裡的酒碗,眼珠子那是沒有絲毫的眨動,牛飲!
“好!”童北涼哈哈大笑,直接抓住桌上的酒瓶。
“今日,青梅煮酒,天下英雄俱入我甕。如此喝,敢?”童北涼哈哈大笑,暢快淋漓。
流虎卻是盯著童北涼,一字一句。
“輸了的叫爸爸!”流虎說。
“輸了的叫爸爸。”長歌說。
“輸了的,叫爸爸!”童北涼說。
眾人震驚。
童幼南更是差點要暴走。
薑魚更覺是心驚膽顫,要是這個時候童幼南撕破臉,那他該如何。
這個局那可瞬間就要崩個稀碎。
可薑魚那是萬萬沒想到。
童幼南竟是沒有絲毫的反駁,徑直來到飯桌之前。
薑魚愕然,洛羽不解,九幽更是一頭霧水。
“怎麼,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童幼南問,她的眼神是看向桌上一條紅燒魚。
薑魚回過神來。
當下便是由九幽拿出碗筷。
三人,安靜又詭異的看著院子裡的場景。
童北涼與流虎以及長歌拚酒。
童幼南極為認真對付桌上的紅燒魚。
半響。
在三人喝的麵紅耳赤的時候。
“我說,你就不怕你弟弟輸?”薑魚有些好奇的問。
“怕。”
出乎薑魚的醫療,童幼南並沒有逞強,更沒有撒謊,而是極為認真的將嘴裡的魚刺挑出去。
對於這個答案,薑魚感覺有些愕然。
“我連自己都感覺到陌生,我又怎麼能替他保證什麼?”童幼南扯出一張紙巾擦擦嘴巴。
這動作,這言辭,優雅又有深意。…
讓薑魚感覺到極為不解。
“你來這裡乾什麼?”薑魚忍不住問道。
“吃魚,信嗎?”童幼南沉默了三秒,開口。
好吧。
薑魚直接回了一句我信你個鬼,滋溜一聲,喝了一大口稀飯。
院子裡突然變得有些安靜。
安靜的是薑魚,洛羽,九幽記憶童幼南。
熱情無比的是童北涼,流虎以及長歌。
“操,你他媽養魚那?”童北涼一腳踩在凳子上,橫眉豎目指著長歌碗中酒。
“我是那種人,反光,反光你懂不懂?”長歌直接將碗反扣過來,沒有滴落絲毫。
“你是不是慫了,我先乾為敬!”流虎直接端起碗中酒,一飲而儘。
“我差你一滴酒,我就是龜孫兒。”童北涼直接抓起一瓶酒,咕嚕咕嚕。
流虎眼見如此,大喊九幽拿酒。
九幽看向薑魚,薑魚一愣,隨即點頭。
他是沒想到,九幽是真的以他為中心了。
不一會兒。
一箱上好的茅台上桌。
三人一人一瓶。
一夜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