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你哭啥。”薑魚感覺有些心虛,趕緊先開口轉移話題,眼睛順便看向門口。
說來也是奇怪,這黑色的霧氣被燒了個乾淨,但是地板上還在蛄蛹,蛄蛹。
那黑色的水,已經淹沒了他的腳脖子,非但如此還麻癢無比,好似有什麼東西要從他的腳跟子裡邊鑽進去。
順便的,薑魚好似聞到了福爾馬林的味道。
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既這黑水還在蛄蛹,那說明對方沒死。
如今他用真龍之血鎮住了郝蟬的神魂,對方無法上身,薑魚一看就比較難纏,對方不逃?
“這是異邦的玩意。”虞道仙說。“鎮!”
薑魚聽了一愣,說了句啥玩意。
“異邦,異邦懂不懂。”虞道仙接連說了兩句,然後一個藍色的靈體便是從那蛄蛹著的黑色汙水之中鑽了傳來。
說是汙水還是輕淡描寫了,估計下水道的水都比這玩意安逸。
好家夥,那靈體她背上一個陣字,即便是從黑水之中鑽出來,也是藍得璀璨。
薑魚看到這一幕,直接說了句好一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虞道仙卻是說了句他用陣法開門,讓薑魚快點滾,說這異邦的玩意不是一個人。
薑魚說,要是人還好辦。
虞道仙懶得跟薑魚貧嘴。
八卦起,蛄蛹的黑水直接開始沸騰。
從那黑水之中鑽出一個渾身漆黑的影子,影子背上有字,但是看不真切。
這些影子薑魚是見過的,此時可能相當臟。
“誅邪,殺!”虞道仙一句殺字,殺氣滔天。
誅邪?
那就不是鬼,而是妖咯?
當下薑魚看著眼前尖叫不斷,但是沒看出個名堂,他可是能看穿一切陰魂的存在。
眼下虞道仙召喚的影子也沒瞧見,就聽見打的乒乒乓乓的好不激烈。
他也不管這些,直接對著門口衝。
可他才到門口,眼睛生疼。
寒光直射他的眉心。
從門外而來,這尼瑪還有敵人。
這個時候薑魚隻能返回,避開那偷襲的玩意,定睛一看。
這門外一個穿著休閒衣服的家夥站在門口,嘲笑一樣看著薑魚。
“你誰?”薑魚知道,對方已經下手,這話隻是空話,但是給他爭取了一些時間,他退到了郝蟬割脈的床邊。…
“好一個英雄救美啊。”對方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玩弄著自己的辮子。
薑魚這才發覺,對方的辮子是真的長。
留辮子,清朝來的鬼玩意?
“你特碼到底是誰,你的大清早就亡了好嗎?”薑魚真是無語。
現在虞道仙跟那蛄蛹蛄蛹的玩意鬥個不可開交,他懷疑那玩意不是鬼,是個妖。
門口出現一個人,薑魚懷疑他不是人,是個鬼。
很好。
薑魚把郝蟬放在床上。
“你等著,抱著你,我施展不開。”薑魚說。
郝蟬不說話,搞的跟著啞巴一樣的,隻是整個身體都在掙紮,薑魚也沒在意。
說了句你不過八九十斤,可哥哥我是真的沒吃過飯,抱你不起。
郝蟬聽了這句話也不知道怎麼想,反正淚水更甚。
薑魚管不上郝蟬怎麼想,他要是再不想個辦法出來,今天非但英雄救美不成,自己也得交代在這裡。
這永州城也不知道什麼歪門邪道都給出來了,整的還挺凶。
“你過來啊。”薑魚叉腰,對著那個倚靠在門口的家夥伸出手指頭一勾。
先不管對方是不是跟屋子內這玩意是一起的,先搞進來看看。
反正前後都得打,要是一起的,無所謂。
若不是一起的呢?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