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又高一些的帽子剛好將狼耳朵籠罩在下麵,為了防止帽子掉下來,華無緣還在頭頂弄了一些發卡做固定。帶有厚重毛發的狼尾用袖子束縛了起來,外套被係在後腰上,裝著狼尾的衣袖大半截被勾在腰帶上,剩下的一點被當成了裝飾品。
華無緣任由其隨風舞動,這樣看著更自然,何況因為大半是戲班子,身邊人的衣服參差不齊,他混在裡麵還挺和諧的。卿墨言了不同了,他看著就不像是個普通人,NPC們看他的時候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而那些話語都被華無緣聽在耳中。
“走了。”卿墨言道,他對自己身邊的亂象習以為常到了視而不見的地步,畢竟家有狐大仙他們在他麵前還是挺鬨騰的,帶隊就像在帶大齡兒童。
正專心偷聽的華無緣堪稱乖順的,被卿墨言扯著離開,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被擠到了戲班子旁邊,不停調整姿勢的卿墨言順利到達目標身邊。
這位戲子緊張的抱著一個長條小包裹,卿墨言知道,那裡包著的大概就是玉簫了,他還真是對它愛不釋手,也難怪那東西竟念念不忘許多年。
卿墨言沒有搭話,他不適合做搭話人選,最合適的華無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一路上都不在狀態又專心致誌的。但是這個情況也不是合適的場所,所以卿墨言並不著急,至少要安頓下來。
而華無緣正處於快樂聽八卦的狀態,裡麵也有一些有價值的消息,想必之後卿墨言不會太說他。逃難的一群人很快到達他們的臨時住所,也是這次的目的地,一片繁華城市的貧民區。一身白衣的卿墨言站在人群中,整個人和這裡的臟亂景色格格不入,也在人群中產生了鶴立雞群的效果。
上麵並沒有餘錢給一群青壯年提供免費食物,隻簡單粗暴的告訴了他們,這裡無論什麼都要錢。於是很多人開始典當自己帶出來的各種東西,那個戲子也不例外,他買了幾個小巧玲瓏的首飾。
卿墨言和華無緣作為玩家,有係統臨時開放的,有任務積分換錢的商店,兩人完全不愁吃喝。
“買個房子住?”華無緣看著告示回頭問卿墨言的建議,他有些拿不太準這個度,這時候就需要彆人幫忙定一下。
“浪費。”卿墨言抬頭回了華無緣一聲,他正忙著盯目標戲子的動向。玉簫當然是舒舒服服被妥善抱在懷裡,那畢竟是撐到主人身死才易主的物件,也不怪它執念深重。
卿墨言在試圖在各種信息裡找出推進戰爭結束的契機,華無緣在盯著戲子,順便看戲班唱大戲。這種舞台他也沒見過,好好多看幾眼也算是跟著長見識了。
說到底戲班子還算好養活,但隨著前線傳來的信息,所有人都知道局勢的不明朗。熱熱鬨鬨給人看的戲班子也被波及到了寒潮,很快有些入不熬出,隻好開始裁員。
首先是對戲班子可有可無,沒有什麼具體實事的人。接下來是那些吃的多用的多,創造價值前先拖後腿的人。
戲班子的人數在一次次的縮減後越來越少,戲子很快也被辭退了。沒有容身之所堪稱窮困潦倒的戲子,依舊沒有賣掉能改變命運的玉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