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墨言原本不想設置的,畢竟他的體力值比眾人的要厚許多,但想了想還是做了。現在的他需要跟他們合群,因為如今這些人正處於神經敏感的狀態,他不做的話自己沒事,卻會對他們產生影響。
因為設置提醒,眾人停下了幾分鐘,風平浪靜的一陸讓他們放鬆了一些警惕,開始討論起那些不一樣的異族。和最初的四不像不同,眾人在那些東西身上看到了一些宛如被拚湊起來的,熟悉的東西。
《六城》的各種族多半都有自己的特殊性,比如說鮫人族的耳朵和精靈族的耳朵不同,也和其他魚類海族的耳朵不同。貝類螺類等甚至沒有明麵上的耳朵,而是被官方用兩個洞洞代替,好像昆蟲一樣。
而那些昆蟲族的賬號是沒有玩家玩的,如今他們能在遊戲裡看到的隻有NPC,所以不具備可比性。
那些異族們身上的黑霧散去,確擁有著昆蟲細長有力的足,以及大小不平衡,兩個仿佛縫上去的粗壯胳膊。如果說這些不算什麼,那再往上麵看,這東西竟然有一對兒兩邊不一樣的獸耳,和大小不一的兩個眼睛,其中一隻圓形瞳孔,另一隻是細長的。
“仔細一看還有些惡心。”戰士隨口吐槽到,得到了其他人的共鳴,瞧著隊伍頻道裡正飛速滾動變化的消息,卿墨言看了看自己剛打完的,不知道多少個話題前的內容,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掉了。
沒人在意隊伍裡誰沒發過消息,他們都在借由這一行為發泄自己的恐懼感。無論是形象詭異的異族,還是為了能聽清聲音,而安安靜靜隻有隱約腳步聲的耳邊,都讓他們覺得自己仿佛進入了怪物巢穴。
難言的緊張感襲上心頭,卿墨言沒法理解他們,畢竟他對類似的情況隻覺得熟悉。竊影如果成為了彆人的師父,大概就是那種無所不用其極的,會給徒弟留下各種心理陰影,變得隻怕他的那種人。
因為和原本虛無縹緲的恐懼相比,最大的恐怖就是竊影本身,你永遠不知道這人會想出什麼方法來名為鍛煉,實則折騰你自己。卿墨言深受其害,整個人的心態已經變成了,有什麼可怕的,再可怕能有竊影可怕嗎?這種全然不在乎的狀態了。
說實話卿墨言並不是能旁人有安全感的體型,但他表現的實在太淡定了,哪怕是作為隊長戰士都有點雙眼發直,卿墨言卻麵不改色的把異族翻來翻去。
所以卿墨言身邊的位置還算搶手,可以說一行人休息的時候,卿墨言他僅次於幾個能拉血的醫師。
他們身邊有些風平浪靜,可是另一邊卻傳來似有若無的打鬥聲,這讓隊伍裡有些騷亂。有些人想去救人,有些人覺得不管比較好,畢竟是競爭對手。
但是想救人的那些更多還是覺得人多些安全,不想救的純粹是怕救了之後被倒打一耙,後者的思維自然是差點經曆過的戰士。卿墨言對此沒什麼感覺,他甚至壓根就不發表自己的想法,隻是靜靜看著隊伍頻道裡的爭吵,或者說正反雙方互相說服。
最後還是決定去救了,畢竟如果玩家數量被削減下去,等到整個迷宮裡靶子隻有他們這一隊,那就要麵對整個迷宮的畸形異族了。沒人知道這裡異族的數量有多少,也沒人想要成為唯一的,有可能會變成根本不會走時間休息的靶子,那實在太累。
因為之前一邊爭論一邊趕路,所以他們救人救的還算及時,自己這邊沒有人員折損,還救下來了七個玩家。不過對方提出的,兩隊合而為一一起走的提議被戰士直接否決了,之前的經曆告訴了他,這種情況下不熟悉的人難以可信,而且容易進行背刺。
再加上之前在隊伍頻道裡就說好了,他們需要的是分擔小怪火力的存在,不是不穩定的暫時盟友。所以卿墨言等人走的毫不猶豫,而且速度快的讓沒休息好的那堆人挽留不及,隻能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們跑了,甚至還覺得幾分茫然。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線索好像不在最中央。”隊伍裡有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