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他十分鐘。
若是再不出聲,她就走了。
平心而論,阮綿也不是非他陸淮南不可,燕州那些男人,哪一個不想借著給她送錢的機會,攀附一下陸家。
既然陸淮南見死不救,也彆怪她不仁不義。
阮綿盯著頭頂那塊掛鐘,滴滴噠噠的響了好幾圈,扣住門板的手指,略微鬆動:“你好好洗澡,我出去一趟……”
趟字含在嘴邊,門開了。
陸淮南一張冷峻的麵孔上,除了冷,再無表情。
陰鷙般的眸子,眨動:“我不答應,你準備去找誰借錢?燕州有誰又能借給你這麼多錢?”
“這個無需你擔心。”
浴室跟臥室連接的位置,光線不是很充足,頭頂下來的燈光也是暖黃調的,男人睫毛纖長,他冷冷抵著她的眼睛:“是嗎?”
阮綿忘了。
那些人雖然攀附他的權貴,同時陸淮南一放話出去,沒人敢再借給她錢。
比起攀附跟得罪,孰輕孰重,傻子都分得清。
“那你可以去試試。”
陸淮南打她身前擦肩而過。
那股淡淡的沐浴清香,留在阮綿的鼻尖,她張開嘴,深呼吸,將他身上的味道全數含進喉嚨,隨後吞咽下去。
陸淮南的聲音在持續:“阮綿,你一個女人,彆總是想著在我頭上亂蹦。”
一瞬間,阮綿感覺自己像是被抽乾了主心骨。
她從來都不是那種六神無主的人,這一刻,有那麼一點沒了主見。
“那剛剛咱倆算什麼?”
阮綿站在門邊,腳底在發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