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南把煙含在嘴上,點燃:“隨便問問。”
阮綿想,或許是他今天心煩,想找她的樂子。
又或者是他開心,問著好玩。
總之這個男人的一言一行,縝密心思她彆想摸透。
“明天就是奶奶壽宴,我手裡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既然你不想去找陸顯要回那兩塊玉,壽禮的事你自己想辦法。”
“下午醫院有事?”
陸淮南話鋒轉得太快。
阮綿頓了幾秒,才跟上:“嗯。”
要新上任個骨科主任,孫濤嚴令她必須到場。
“待會吃完飯,我送你過去。”
晚點將近下午兩點的時候,結束了陸家的家庭聚餐。
陸淮南開車送她去燕州二院。
阮綿是燕州心外科最好的醫生,人都說她“手起刀落活神仙”,在燕州二院有個女神醫的稱號,年紀輕輕,事業名就。
風光一時無兩。
阮綿下車:“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嗯。”
她下了車,幾縷發絲打他麵前飄過。
邁巴赫副駕的車窗降到一半,陸淮南幽深雙眸抵著那抹漸行漸遠的身影。
唇間的煙,有些苦澀乾巴。
他拿下,掐滅扔進了垃圾桶。
近來醫院繁忙事多,阮綿本想請趟長假回海港看看奶奶,孫濤一直沒批,說什麼年關降臨,她又是二院心外科的紅人。
得鎮守在院。
孫濤那點兒私心,阮綿早就看透了。
回診室換好衣服,薑輕慈進門,瞧她眼底掛著淤青未散:“昨晚沒睡好吧?”
她哪叫沒睡好?
是根本沒睡到五個鐘頭。
陸淮南跟她折騰一番,阮綿現在胃裡都是翻騰勁,湧在嗓子眼咽不下吐不出。
“骨科新上任的那個主任,多大年紀?”
薑輕慈:“聽說三十來歲,海港人。”
不說全球,國內的骨科醫生頗有豐紀的,阮綿大多都聽過,醫院來這麼大個人物,愣是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