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你見到人了?”
“沒,聽隔壁科室小宋說的。”
阮綿萬萬沒想到相隔四年,她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到宋硯安,他光彩奪目,一如既往的高不可攀,站在院長身邊。
比起四年前的他,宋硯安變化不大,俊朗依舊的麵龐,隻多了些沉穩。
嶄白的白大褂,仿佛為他量身定製。
他穩站如鬆,麵目嚴謹無瀾。
“這位是心外科的阮綿。”
院長介紹到她這,宋硯安的目光掃過來,與之四目相對,阮綿的心臟像是被銳利的器物,猛地紮了一下,她本能屏住呼吸。
眼眶在發熱,腦子亦是。
相比起她的反應,宋硯安要淡然得多。
他表現出的,就是普通同事之間的熟絡:“阮醫生,你好,我是骨科宋硯安,日後多關照。”
阮綿喘不上氣來,她聲音低啞:“你好。”
宋硯安沒有在她身上多留時間,視線一掃而過,接下來是越過她,院長給他介紹薑輕慈,以及再往下的眼科,呼吸科的同事。
兩人之間,隻是平行劃過的兩條線,沒有相交。
事後,宋硯安跟著院長去了骨科。
薑輕慈那雙漂亮狐狸眼,明目張膽的盯著遠去的背影。
嘖嘖出聲:“年輕有為,還長得帥,怎麼就是骨科的人。”
院裡人儘皆知的秘密,骨科的柳箐箐素來跟阮綿不對付,兩人爭鬥有些年頭了,送這麼個人物過去,那是真打臉。
往後柳箐箐隻會更囂張。
阮綿低低說了句:“她柳箐箐再怎麼樣,也欺負不到我頭上來。”
阮綿不是那種柔軟性子。
有仇當場必報。
本身下午有場手術,阮綿燙傷的手沒法操刀,孫濤就臨時把她換下來,找人頂替上去。
鼻尖聞觸著消毒水的味道,她坐在吸煙區抽煙。
“吱嘎……”
身後的安全門開了。
宋硯安逆著光走進來。
看到人的一瞬,阮綿下意識掐了煙,丟進垃圾桶,她臉部擠出一道勉強算合格的淺笑:“宋醫生。”
“來抽煙的,真巧。”
宋硯安揚了揚手裡的煙盒,他壓下眼底詫異,越過她身旁,走到更高幾分的台階處,抖煙點燃,問道:“你的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