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開口。
陸淮南說:“你不是喜歡東城,想去看雪嗎!什麼時候跟醫院請個假,我帶你過去。”
實在是男人的麵孔波瀾不動,阮綿糾察不出情緒。
阮綿提著旗袍,邁步上台階。
陸淮南趁她上來的功夫,摸出煙銜在嘴裡,他點煙的火苗被冷風吹得左右搖晃,抽煙動作慢條斯理:“怎麼樣?”
“去東城看你怎麼跟付小姐恩愛的?”
“那也可以,你想看的話。”
一口惡氣頂到了嗓子眼,噎得她如鯁在喉。
阮綿又想起付迎坑她的事。
美眸掀開:“我當然想看,想得要死……”
阮綿的胳膊,忽然加上一道重力,陸淮南一隻手掐著煙,另一隻手壓住她腰杆,傾身過來,把她抵在門口圍欄上。
圍欄冰冰涼涼的。
她倒吸口氣:“陸淮南,今天是奶奶壽宴,我不想跟你鬨得難堪。”
陸淮南手裡的煙,被風吹過來,熏得阮綿眼睛難受。
她眨動幾下,濃密的睫毛形成陰影投在她眼底。
頭頂沒有燈光,兩人所處的位置比較昏暗,最近的光亮,也是幾米外的路燈。
陸淮南聲音格外沉:“阮綿,嫁給我是不是特彆委屈?”
“我委屈什麼?”
“你說呢?為了錢屈身於我,放著心愛的人不能眷屬,這還不委屈嗎?”
阮綿不知他打哪來的氣。
她掙了下胳膊,發現根本紋絲不動,陸淮南怕她跑了,加緊點力道。
阮綿把頭抬起,抬得高高的。
儘量讓他看到自己眼裡的決心:“要說委屈,還真就不委屈,嫁給你不僅拿到錢,還能氣死那對母女,讓她們難受就是我最大的開心。”
她表情神態,真得好像就是那麼一回事。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視了良久。
陸淮南鬆開她,麵色回歸到自然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