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跑出去接人。
阮綿盯著車門,她眼力可好。
車窗往下降的同時,看到的人不是陸淮南,是他秘書康堇,兩人隔著車門交涉了幾句什麼,張媽扭頭往樓上看。
她正好跟張媽視線交彙。
畢竟隔得遠,兩人都沒看清楚彼此眼睛裡的神色。
阮綿一直在想,康堇開著陸淮南的車來南山公館,到底是為何?
“太太,康秘書說先生在二院,等你過去一趟。”
張媽站在門口,也沒進來。
“他說是為什麼事了嗎?”
張媽搖頭。
阮綿目光撇開,她定定的盯著自己剛點燃,還沒抽到四五口的煙,掐掉屬實是有些可惜了,難得她今天有這個興致。
看她遲遲沒動靜,張媽犯難:“我看康秘書臉色挺緊張的,應該是醫院那邊出了什麼事。”
阮綿猜不透。
她夾起煙的手往嘴邊湊,悠然自得的深吸一口。
莫非是陸淮南路上遇著有難的人,叫她過去救命?
這種概率的可能性不大,他還真不是那種活雷鋒,他骨子裡生冷薄情,待任何人都是。
童年喪母,導致他性格做不到溫和善意。
張媽又問她:“太太,那你是去還是不去,我好下樓給人一個答複。”
約莫過去三四秒的樣子。
“去,當然去,去看看熱鬨也無妨。”
阮綿掐掉煙,隨手丟進煙灰缸裡,她走進屋在衣櫥挑了件外套披上,眼底是對未知的情形,產生濃厚興趣。
康堇一路上車開得飛快。
半小時的路程,到二院不過十五分鐘。
阮綿是帶著去看熱鬨的目的,陸淮南卻讓她救付迎。
陸家在二院有常年單獨預留的vip病房,設施配套要比樓下的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