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醫院就這麼三間,阮綿在二院工作這麼久,她也很少上來過,豪華是豪華,就是透著一股子金錢的銅臭味。
她最討厭的事,就是有人在病房抽煙。
偏偏陸淮南支著一截煙,額角線微繃,煙在手裡要遞不遞。
仿佛是在猶豫著什麼。
他是真的長得英俊風流,氣質突出。
一雙修長的腿曲著,身高的緣故,坐在沙發裡顯得空間都有些局促。
男人的薄唇緋紅緋紅的,是那種很健康的顏色。
“把煙掐一下,這裡是醫院,有損你這金貴的身份,而且醫院也明令了不準在病房跟休息室抽煙,彆讓我為難。”
阮綿很會說話。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四周靜謐無聲,尤其是病房這一塊。
陸淮南掐掉煙。
煙氣繚繞潤過的嗓音,格外沉啞:“這個忙,幫不幫?”
兩人隔著不到一米遠的距離。
阮綿算是看明白了。
付迎知道陸淮南在陸家壽宴,陪著她。
所以從東城跑到燕州,她又有先天性心臟病,途中出意外舊疾發作。
陸淮南急匆匆打壽宴走掉,也正是這事。
她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翹:“付迎可是你在外邊的女人,難道你不清楚我兩之間的矛盾嗎?怎麼還讓我救她?”
陸淮南聲音很穩:“除了你,彆人我都不放心。”
“那你放心我?”
要說對付迎有痛下殺手的動機,她動機最深,嫌疑最大。
這麼好的機會,阮綿但凡有點心機……
付迎怕想活都難。
陸淮南目光懶懶撇過去看她的手。
她看到他眼底的紅暈,很薄的一層,不過三秒的光景,他收回視線,吐聲輕巧:“你這雙手,就是最好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