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是又恨又痛。
心如刀絞。
眼淚劈裡啪啦地掉了下來。
田老大最厚道,忙從臉盤架子上拿了擦臉巾,遞給田發財:
“爹,快彆傷心了,這也隻不過是咱們在家裡的猜測而已。
也沒確切地就知道老小人沒了。
指不定還真像唐家說的那樣,老小就是跟著去外地采買去了,沒在家。
說不定等啥時候,采買回來了,就能歸家看您老人家來了呢。
您可快彆傷心了。”
田家其餘幾個兒子,也都紛紛勸說:
“爹,興許那信不是假的呢?有沒有可能,老小出去以後,當了教員,書寫方式變了?
所以啊,爹,您可千萬彆傷心,咱家這一大攤子事兒,可還都得等您拿主意呢。”
“對呀,您要是真擔心,不如咱們再多派幾個人,去平城好好打探一二。
看看能不能打聽出來真實情況。
如果能見到老小最好,見不到,也得知道個一二三來。
省得咱們在家裡胡猜八猜的,猜不到正點子上。”
田發財越被幾個兒子勸著,那是愈發地傷心難過起來。
因為他心裡明鏡似的知道,田忠義從京城逃難回來,本有心留在家裡不走了,結果是他硬逼著兒子去平城的。
兒子如果真的死了,恐怕他就是幫凶。
人生有一大苦,便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田發財心裡難過呀。
可一聽幾個兒子說的也對。
現在不是暫時還沒確認兒子一定已經死了麼,那不如就多派些人手,前去平城打探消息。
自然這次派去的人手,得瞞著唐家,不能讓他們提前知道,再對自己派去的人使壞啥的。
心裡有了主意,又有了希望,田發財也不哭了,馬上喊進來幾個機靈的下人,吩咐他們馬上收拾行李,前去平城,務必把田忠義是否還活著給打聽出來。
下人們從來沒去過城裡,接到命令,有的惶恐不安,有的喜上眉梢,但誰都不敢反抗田發財的命令,地主老爺讓去乾啥,他們就得去乾啥,不然沒了活計,還不擎等著餓死啊。
所以非常痛快地紛紛領命而去。
幾個兒子見老爹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也紛紛告辭,出去看田老三和田老五從平城帶回來的東西。
田發財也走出門去,想著出去溜達溜達,散散心,沒準散心的過程中,還能多琢磨出點道道來。
往外頭一走,就看見躲在廚房的杜鵑母女倆了。
田發財目光沉沉地盯著她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才背著手走出門外。
但從這一天起,田發財怎麼看杜鵑母女怎麼膈應得慌。
小兒子田忠義很有可能死在平城,除了怨怪他自己硬逼著田忠義去平城謀生計,另外他最恨的就是杜鵑母女。
如果不是小兒子為了把這母女倆接到城裡生活,或許即便自己硬逼著,他也不會去平城。
說白了,田發財不願意怪他自己,就把絕大部分責任推到杜鵑母女倆身上了。
作為當家人的田發財,對待杜鵑母女的態度,極大地決定了田家其他人對待她們母女倆的態度。
本來杜鵑母女倆在田家就是被磋磨的對象,那待遇甚至還不如田家一個長工的待遇好呢。
這會兒,那更是雪上加霜,愈發地不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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