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基地,反恐辦公室和刀鋒就西伯爾案召開第一次案情研討會。這個案子明麵上來看,隻是一個被捕的嫌疑人口出狂言,實則處理不好,其影響遠超八槍手。在被捕的八槍手之一托米說明非法正義將製裁西伯爾一家後不到24小時,網絡上出現了非法正義的宣言。
這個針對西伯爾的宣言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原因隻有一個,西伯爾為富不仁。在投資者破產自殺時,他和他的家人享受著帝王待遇,絲毫不受影響。西伯爾對此的回應:他本人很同情幾萬名投資失敗者,但是他們在投資之前就應該知道投資有風險。賺錢時他們過著人上人的生活,虧損時,他們卻要彆人為自己的錯誤買單。這是弱者理論,這是強盜理論。
梁襲按下采訪視頻暫停:“我認為他說的很有道理,非法正義似乎並不正義。”
伊莎:“梁襲,我們討論非法正義的行動,不是討論西伯爾的行為。”
梁襲道:“在我全麵了解情況後,我認為非法正義第一份宣言不應該執行在西伯爾身上。第一點:西伯爾的說法隻得到一定民眾的讚成。第二點:西伯爾並沒有故意虧損,他確實在投資,失敗的原因是因為當地朝令夕改,他不具備主觀和客觀的惡意。第三點:西伯爾遭人恨的原因其實是這些。”
梁襲遙控器打開圖片:“孩子買豪車,拍旅遊照,發美食圖片。這種圖片配備上案很容易讓破產者們產生仇恨。你們注意這些圖片,都不是實時照片。豪車是四月前買的,旅遊和美食是三個月前上傳的。有人把這些因素歸納在一起,對民眾進行一次誤導。因此仇恨西伯爾的人得到宣泄,但是他們的總量不多,從行為來說並非多數人認知的正義。我難以想像非法正義會將西伯爾一家當作第一樁宣言。”
梁襲道:“以我個人觀點來說,這次對西伯爾的宣言是假的。或者他們可以在後期再次宣言,認為西伯爾行為不符合非法正義製裁對象,因此撤銷對西伯爾的製裁宣言。”
伊莎問:“為什麼他們要打自己的臉?”
梁襲道:“第一個原因:他們或許有更好的目標,西伯爾隻是煙霧彈。假設目標為A,他們直接宣言要除掉A,宣示正義,那麼他們作案的難度會陡然提升,並且被捕率會大大增加。現在我承認我對西伯爾一家的宣言錯誤,我道歉,同時我除掉了真正應該被除掉的A。A這人必須是真正的罪大惡極,這樣一來,人們就不會計較宣言打臉,反而會認為非法正義行為嚴謹。。”
伊莎想了一會,問:“梁襲,你不會坑我們吧?”
梁襲一怔,然後明白了:“我不會以權謀私想辦法弄死某些人。”
劉真問:“第二個原因呢?”彆TM這話題。
梁襲回答:“內部檢測。我們都知道非法正義內有現役警察,我們姑且稱呼為正義警察。保護西伯爾的警察要怎麼防備可能存在的正義警察呢?用什麼係統?執行力度多大?是外界監視,還是內部兩兩人盯人監視?警察是更希望保護西伯爾的安全,還是更希望借機挖出正義警察?非法正義需要倫敦係統對他們的存在拿出一個明確態度。”
梁襲道:“比如緝粉隊在行動前要上交通訊器材,兩人一組行動,包括去洗手間。這個保密力度非常高。那保護西伯爾的警察隊伍會達到這個力度嗎?他們對西伯爾家屬也會采用這個力度嗎?由哪個部門來負責西伯爾的安全?會調配多少力量做為支援?這些都需要實踐驗證。”
梁襲道:“第三個原因:比如這次保護工作由刀鋒負責,采取A級防禦措施,順利的保護了西伯爾一家人。那麼下次呢?下次一定不會采取高於A級防禦的措施,因為大家潛意識中認為沒有這個必要。西伯爾煙霧彈也是為了下一次作案做準備。”
梁襲道:“不是沒有依據,停車場歹徒使用的不是槍械,而是玩具雷。他們很窮嗎?他們弄不到武器嗎?地中海從國外回來,他們就跟上地中海?為什麼不選擇更簡單的西伯爾孩子這些目標,而選擇i6主管這個目標?他想告訴我們:我們確實要對西伯爾下手,包括西伯爾的弟弟地中海我們也沒打算放過。”
梁襲道:“停車場有兩個破綻。一輛顯眼的,慢悠悠在法院門前道路遊動的車輛。一個帶著梯子的園林工。如果你們是專業警察,你們有可能不注意到這些破綻嗎?我個人認為破綻很明顯,我看一眼我就感覺到異常。”
伊莎不同意:“我當時沒有注意到。”
梁襲道:“你當時怎麼可能有心思注意”
伊莎立刻舉雙手,不要再說了。與會人員都露出狐疑表情,有情況。
梁襲解釋:“獨眼被判了兩年,伊莎心情低落。”
大家能接受這個解釋。
梁襲道:“以我個人觀點,第一份宣言是煙霧彈。非法正義說明他們不追求過程正義,隻需要結果正義,欺騙隻是手段,不是結果。但是如果我們完全不理會西伯爾一家人,我相信他們會受到襲擊。因為他們沒有達到調虎離山的目的。不需要殺死西伯爾的家人,因為這會導致正義反轉,畢竟支持殺死西伯爾的民眾不多。”
梁襲:“因此抓他們最好的機會還在西伯爾身上。”
伊莎道:“明麵上對警告不予理會,暗地埋伏蹲守,將疑犯一舉成擒。但是有個技術問題,包括地中海在內,西伯爾一家有六個人,誰才會是他們威脅的對象呢?”
梁襲道:“這個概率很難說,必須知道他們的性格才能確立出概率,也隻是概率而已,相差不大的概率。幾個孩子都在炫富,西伯爾是主目標,西伯爾的妻子和破產者在網絡上對罵,地中海是官方人員。每個人都有理由成為第一目標。我個人認為地中海可能性較大,因為地中海與i5的改革有關聯。重申一遍,我沒有任何把握。”
梁襲:“如果我是對的,可以推測出一個可能:那就是非法正義內可能存在現役警官,但我認為現役警官的級彆都不高。還有一個可能,非法正義內有可能存在以往案件的受害者家屬。”
羅伯特問:“你認為i5激進派改變了自己的模式?”
梁襲想了一會:“一直沒有證據表明真實確認存在i5激進派。我對此不做表態。以上,是我對案件的部分看法。”
“部分?”與會人員異口同聲問:你TM的不能說完嗎?
梁襲被嚇一跳,解釋道:“這個,這個啊我們要分析案件的起因,起因是因為八槍手之一的托米被捕。托米被捕後行為詭異,他一方麵承認自己是八槍手之一,說明自己隸屬非法正義。一方麵又拒絕供述同夥。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名代言人。”
一名探員問:“你意思是為了宣言非法正義的存在,和非法正義即將進入工作程序,他們犧牲了一名同夥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