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襲反問:“你怎麼知道就是犧牲呢?案件還沒有開始審理。”因為托米說明對西伯爾一家的威脅,所以針對托米的庭審被壓後。
伊莎:“提供托米是八槍手之一線索的昆塔並不單純。”
“不排除這個可能。”梁襲道:“對方計劃在先,我們對這部分已經無能為力。所以我不想談論這部分的看法。”
伊莎道:“因為昆塔和你關係不錯。”
“不,關係很一般。”梁襲糾正:“我們沒見過幾次麵。”
伊莎問:“你現在有什麼建議?”
梁襲道:“兩條線,第一條線是我所說的,如果
沒有警察保護西伯爾,西伯爾家人有可能遭遇威脅或者襲擊。第二條線,如果我是對的,西伯爾不是非法正義的目標,那麼他們一定有一個主目標,找到主目標,就等同抓到了非法正義的小尾巴。”
伊莎回頭問:“近期有發生人神共憤的案件嗎?”
大家互相看,在他們印象中沒有這類案件。梁襲提出的條件是:很多人知道本案,很多人對凶手處置結果非常不滿。首先案件性質要惡劣,才能讓很多人關注本案,這類案件不說普通人,司法機構的人也會有很深的印象,並且會成為他們日常生活和工作中一個比較多的討論話題。
伊莎回憶從刀鋒成立到現在,除了恐襲之外,沒有案件能符合梁襲提的出條件。再說恐襲案件的罪犯結果都非常清晰,沒有民眾對結果有多大的不滿。
羅伯特問:“是不是將這兩年發生在英國的案件梳理一遍?”看是否有權貴逃脫了製裁,這是比較容易引發民眾共鳴的案件。
劉真問自己這邊的兩名探員:“你們有印象嗎?”
兩名探員搖頭,劉真道:“我從警十幾年來,想不起來有類似案件。”
一名探員看梁襲:“那就是梁襲說錯了。”
哇!大家看探員,你是現場第一個有勇氣質疑梁襲推測的人,為你點讚。
探員當即嚇著,你們的眼神似乎在看一個上斷頭台的人。
梁襲並沒有針鋒相對的反駁,接受質疑:“有可能是我推測錯誤,有可能西伯爾一家就是非法正義的目標。”
伊莎道:“既然暫時想不到第二條線,我們應該著手安排第一條線。”
“安排計劃不是我擅長的領域。”梁襲挑下眉毛問:“錘石?”
伊莎無語:“他快變成禦用顧問了,我不認為他會答應幫助我們。”什麼刀鋒?破案靠偵探,抓人靠罪犯。
梁襲喝茶,他對此已經無能為力,梁襲提醒:“有可能我的推測全是錯的,西伯爾一家還有遇襲的可能。我隻能提供一個矛盾點。地中海身份隱秘,行蹤也很隱秘,為什麼地中海從國外回來就被人盯上了呢?答案可能是:有人認識地中海。我之前提出一個看法:非法正義成員中警員的級彆並不高。這兩點是不是存在矛盾呢?”
伊莎道:“在明麵資料中,西伯爾和地中海沒有任何關係。即使是司法係統的工作人員也查不到西伯爾的弟弟是地中海,更不用說從資料中查詢到地中海是i6的一名重要主管。地中海和i5變革有一些關係,當年還很年輕的他在接受詢問時誠實說明了個人看法,他認為i5的很多行為與現行法律相衝突。事後他遭受了來自機構同事的冷暴力,大約持續了一個月左右,地中海被i6的人借調離開i5。一個月後i5進行了改製。”
伊莎道:“當年有一個說法,地中海是i6的人,為了配合推進i5的改製,才臥底進入i5長達半年時間。據說地中海收集了i5多起違反英國現行法律的案例證據,也就是這些證據最終讓議會通過了i5變革的決議。將一個全球著名的情報機構變成了一個徒有虛名的情報中轉站。”
劉真問:“地中海有可能會被襲擊?”
羅伯特道:“地中海畢竟是官方的雇員,i6的主管。非法正義襲擊地中海不符合他們提出的正義宗旨。正義宗旨首先必須不能違反民族利益。襲擊地中海會適得其反,反而說明非法正義所認為的正義和民眾認為的正義是兩回事。”
大家都積極的思考和參與討論。梁襲想到了上次陰溝差點翻船事件。漢娜毒投案中,即使梁襲有心理準備,還是被助理們主觀推薦的線索帶溝裡去,浪費了一天的時間。現在看大家討論的方向,都以自己的推理為基
礎在進行。這不是梁襲喜歡看見的場麵,他希望有人質疑自己。不過目前刀鋒和反恐辦公室還沒有這級彆的探員。
主要原因是梁神棍已經對了太多次,偏偏這是約翰重點提醒梁襲的地方。不要因為你對了十次,就認為第十一次自己仍舊是對的。可惜就目前實際情況看,梁襲有心懷疑自己的推測,彆人也無意去推翻梁襲的推理。既然彆人監督不了自己,隻能依靠自律自己監督自己。
這老東西培養自己自律竟然是這個原因?想來約翰十有**曾經因為神棍之名,一人之言,無人敢駁,導致過惡果。
很多年輕人認為自己父母沒有出息,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卻每天和自己說教,是誰給了他們勇氣呢?一個失敗的人憑什麼有資格教育自己?
在很多情況下,失敗者知道自己失敗的原因,他不希望你重蹈覆轍,不希望你把他踩過的坑再踩一遍,不希望你和他一樣最終成為失敗者。一味的拒絕所有建議和一味的接納所有建議都是不對的。這就是人為什麼要有立獨思考頭腦的原因。愛你的人告訴你的道理未必完全正確,何況與你素昧平生,或者將你當酒菜的人,他們有可能會告訴你正確的答案嗎?人生有一大半需要自己摸索,思考顯得尤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