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行不待耿雲說完,已經忍不住拍手稱快道:“耿長老此計妙哉!他若使人在院外吵鬨喧囂,咱就與他一起喧囂,若是驚擾了老祖的清修,那就是妙不可言!他若使人在院外弄出惡臭腥騷,那咱們必須要讓暖雲閣也聞到同樣的味道。”
“或者乾脆他弄汙穢,咱弄喧囂,反正最後都要算到峰管隊的頭上!”楚觀瀾嘿嘿笑道,“這便是耿長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之意吧?”
耿雲頷首道:“就怕他那峰管隊不敢來鬨,隻要他敢胡來,咱就乾脆將這花狸峰的天捅破了它!”
“好!”吳石庸一掌拍在桌上,連他身前的碗碟都被震得跳了起來,“好一個捅破天!這大半年可是憋屈死人了,正好借著此事,與那殷蠻子撕破臉,做上一場。”
眾人被他一番話也都說得情緒高昂,又互相敬起酒來。
耿雲不放心地又囑咐眾人,打今兒起,所有寒潭的宅院都要動起來,誰家還有空置的,需得馬上住上人。諸位長老以及家眷子息,也都儘量遷回寒潭居住,堅決不能給那殷蠻子留下任何趕人之口實。
大家紛紛點頭,皆讚耿長老慮事最為周詳。就連吳石庸也拍著胸脯打包票,說是過兩日就舉家搬回寒潭居住,這樣一來大家彼此走動就更是方便。
楚觀瀾也表態,回去會轉告那些在寒潭附近有宅院的內門弟子,最近一段時間暫停所有的荒原狩獵以及外出曆練,儘量留在家中閉關,以免被那殷蠻子趁著家中無人,強行破屋。
耿雲連連點頭道:“觀瀾的顧慮不無道理,說不準那殷蠻子還真敢這麼乾。尤其是諸位內門的師弟,大都獨門獨院,回去後要多多加強彼此間的聯絡,莫要被那殷蠻子各個擊破。”
大家又都說了許多攻守同盟的話,看看月上中天,這才紛紛起身告辭。
耿雲雖然急著回去聯係燕自然,卻被吳石庸攔下道:“今天或許不該讓那許忘筌參與此事,我看他從頭到尾就沒怎麼說話,萬一他與那殷蠻子暗通款曲,將今日大家所說全都傳到了殷蠻子那邊,咱們豈不是又要白忙?”
耿雲笑道:“吳長老過慮了,若說咱這一桌上與那殷蠻子最不對付的,不是彆的,就是那許忘筌。自打殷蠻子搞出那個《花狸煉氣決》,許忘筌那文曲長老的位子就算被殷蠻子給架空了。聽說這次山門大考,許忘筌事先連考卷都沒看到,這事已經鬨到老祖那裡。那許忘筌就算是個白癡,也應該明白他與那殷蠻子早就勢不兩立,兩者的關係是再也沒辦法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