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這兩天,隻是早晚在丹室中吐納煉氣一陣,剩下的大部分時間便是帶著弟子們在臨淵湖畔,一邊觀賞湖景,一邊傳授講解一些道法丹訣,興致所至還會考較藍雀她們幾個修行當中的體悟心訣。
這可是花狸峰開辟山門以來的頭一遭,幾個女修弟子經過兩天下來,都感覺受益匪淺。今天一早,雲裳尚在丹室行功,靈鵲鶯兒幾個就已經在院外受著了。遠遠看見藍雀神色慌張地奔回來,大家知道她是替老祖探望殷勤,見狀便全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藍雀姐姐如此急促,可是那殷勤出事了?”
“老祖還在打坐?”藍雀向院中張望一眼,見丹室的門依然緊閉著,她也不敢冒然打攪,便停下腳步,將剛才所見與大家學說一遍。
“殷勤怎會突然成了餓狼了?”眾女修將信將疑,“吃了兩塊肉乾,還要再吃?”
“他、他的樣子真的變了?”肥滿更關心玉潤脫胎的事情,“莫非是血脈上出了問題,他那老龜血脈反噬肉身了?那可懷了,萬一後背長出個龜殼,豈不是醜死了?”
“你莫要瞎說!”靈鵲心中向著殷勤,橫了肥滿一眼,“血脈反噬可是要爆體的!而且隻有血脈四級之上的大妖,進階妖王失敗,才會出現此種狀況。老祖說過,殷勤血脈不過是個二級,哪裡來的反噬?若我說,那玉潤脫胎本就是人族修士的功夫,殷勤是個蠻人的底子,雖然被師尊傳了此種道法,日子長了難免受到血脈的影響。”靈鵲自圓其說地編出一套理論,又問,“藍雀姐,難道沒找個機會試試他的肉身強度?”
藍雀想到那人看過來的眼神,就像凶狼盯著一坨香噴噴的肉,心裡又是一陣冷颼颼,強自笑道:“他餓成那樣,我可不敢靠得太近。”
“怕被他吃了嗎?”肥滿打趣道,“那殷勤隻是個二級的老龜血脈,也敢咬藍雀這樣仙子般的人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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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進階三級了?”殷勤坐在床上,雙臂微微發力,那個用來盛肉的黃銅大甕便如同濕泥罐子般地癟了下去。他不緊不慢地雙手一陣揉搓,將一個三尺直徑的黃銅甕搓成籃球大小的銅疙瘩,順著窗戶往外一甩,噗地一聲將院裡砸出個臉盆大小的土坑來。
孫阿巧兩手各提了一大筐高階妖獸肉,一進院就看著院子裡被大銅球砸出的坑,她滿臉狐疑地抬頭望天,不明白臨淵城的天上怎會掉下這麼個東西?
“沒想到這雷霆之力,竟然會對騰蛇血脈有如此大的助力!”殷勤試著調運起體內的兩股血脈,隻覺得忽地一下,體內仿佛有一條冒著幽火的黑龍在往複穿梭,相比之下,倒是那玄龜血脈顯得有些弱了。
他伸手摸了摸身上的皮肉,比剛才藍雀在時,少了那些層疊皺紋,但是手感卻依舊粗糙,再沒有玉潤肌膚的那種細膩,而且皮膚的色澤蠟黃蠟黃的,倒像是個久病之人。
“可惜了啦!肉身被血脈催長成了這般模樣,以後怕是不好做皮肉生意了。”殷主任長身而起,雖然周身上下精瘦精瘦的,卻能感覺到體內的每一寸骨骼都已經過淬煉,堅硬如同金剛一般,“奶奶的,以騰蛇幽火淬煉骨骼,效果雖然杠杠的,可副作用也不小啊。不是說金頑之體嫩如嬰兒嗎,老子這身皮囊怎會變成嬰兒他爺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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