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薑超然嘲諷自己的速度太慢,蕭景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難堪的站在那裡,承受著來自於所有羽化城大家族的注視,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他丟了個醜,讓他有一種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衝動。
薑家人再次被薑超然驚到了,連練氣境巔峰的修煉者都無法近薑超然的身,如此快的速度代表的意義,那就不言而喻了。
蕭景宣化尷尬為動力,他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再次朝著薑超然衝去。
薑超然站在原地,等蕭景宣離自己還有半米的時候,腳尖在地麵上一點,身子朝後飄去,正好與蕭景宣的距離保持在半米,一分不差,一分不多。
在場的所有人看到的畫麵並不是他們剛開始想象的那樣,薑超然會被蕭景宣按在地上摩擦,相反,場上的薑超然比之蕭景宣要輕鬆太多了。
蕭景宣拚儘了全力都摸不到薑超然的衣角,薑超然一臉的輕鬆寫意,在後退的時候還不忘嘲笑一下蕭景宣:“這就是你自傲的資本嗎?還說你不是廢物嗎?或作其他人早就抓住我了,追了這麼久,你累不累?
看你那一額頭的汗水,這會兒是不是感覺渾身難受?”
一開始就誇下海口的蕭景宣咬緊牙,不接話,他隻想抓住薑超然,然後將他那張嘴撕爛。
本來該龍爭虎鬥的一場戰鬥,卻以如此怪異的方式進行著,一個追,一個退,一進一退,一直保持著半米距離,追的就是追不上,退的卻顯得遊刃有餘。
追著薑超然在比武台上繞了不知道多少圈,蕭景宣停了下來,臉色陰沉的說道:“有本事與我交手呀!隻要你不逃,我分分鐘打的你連自己是誰都不認識!”
蕭景宣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使出激將法這樣的下策。
“超然,不要跟他正麵交手!就這麼耗著他!”
薑尚文看出了其中的關鍵,蕭景宣已經氣急敗壞,薑超然卻一直保持著冷靜,此消彼長下,蕭景宣再高的修為,在情緒的影響下都不會是薑超然的對手,這一點,各大家族的族長自然也看了出來。
蕭鼎山也沒想到蕭家派出了蕭景宣還是拿不下薑超然,他那張保持著笑容的臉也不小了,麵無表情的看著比武台。
花少卿很想見識見識薑超然的手段,能夠打敗鮮珺晟的人,究竟有什麼厲害手段,他很好奇。
激將法對薑超然有用嗎?當然是沒用的。
但是對手太弱了,對手的要求,薑超然自然會滿足。
“好,我不逃,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打得我連自己都不認識的。”
練氣境的修煉者擁有了靈氣外放的能力,儲存在丹田內的靈力就是練氣境修煉者的源泉,需要靈氣可以從自己的丹田內抽取,不用再通過身體吸收外界的靈氣,在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唉,超然怎麼這麼不智!”
老爺子痛心疾首的看著薑超然,用他那剩下的那隻手掌使勁的拍著自己的大腿。
薑英城也認為薑超然不應該與蕭景宣正麵抗衡,但是他卻相信薑超然,既然薑超然答應了蕭景宣正麵對決,那就說明薑超然有獲勝的把握。
沒想到自己的激將法真的管用,蕭景宣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兩人的距離隻有半米距離,這樣的距離對於練氣境修士來說,眨眼就到。
試探著朝前跨出一步,蕭景宣想看看薑超然是否真
的跟她說的一樣,不逃!
果然,薑超然並沒有向後退,站在原地看著蕭景宣。
“哈哈,你死定了!”
機會來了,蕭景宣馬上把握住這個機會,對薑超然發起了猛力的攻勢!
在蕭景宣馬上要近身的時候,薑超然伸出一隻手,手指在空中勾畫著,靈氣從他的指尖溢出,停留在半空中,眨眼的功夫,一個小巧的陣法在空中浮現,陣法一成,兜頭罩住了薑超然。
“叮”
一身脆響,蕭景宣的拳頭轟在陣法上,陣法被攻擊的位置出現了一圈圈波紋,卻沒有破碎。
“這又是什麼鬼玩意兒!”
一拳下去,連薑超然的衣服都沒沾到,就被陣法阻攔了下來,蕭景宣看了看自己微紅的拳頭,驚疑的看著浮在薑超然體表外的陣法,這是蕭景宣第一次看到陣法,他不知道這半透明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蕭景宣不知道,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在場隻有兩個人知道薑超然使出了什麼,一個是花少卿,一個是蕭鼎山。
花少卿是自小生活在帝都中,見識了許多普通人見識不到的東西,蕭鼎山則是與一個神秘強者交手,那個強者一手陣法出神入化,蕭鼎山拿那神秘強者毫無辦法,從那神秘強者口中他才知道了世間有陣法這種東西。
“他竟然會陣法?那他豈不是有成為煉丹師與煉器師的資格?是誰教會他陣法的,陣法一道難以進入,景大師說過,想要學會陣法,必須有名師教導,看薑超然布置陣法的速度,他的陣法水準極高!”
當看到薑超然使出陣法,花少卿眼前一亮,陣法在天荒星上有著一個稱呼,那就是絕對防禦,會陣法的人,施展出陣法,如果對手的實力沒有超過施陣者兩倍以上,是打不碎布陣者的陣法的,所以,會陣法的人,在同階中,那是立於不敗之地的存在。
花少卿是開心,蕭鼎山卻是麵色難看,他知道陣法師的難纏,看到薑超然使出陣法,他就知道蕭景宣不是薑超然的對手。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