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慈?
陸楠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你應該還沒有告訴他你遇見的事情?等會我給他去封信。”如果任慈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要被毀容, 不應該如此淡定, 連個人都不派過來的。這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不、不用。”秋靈素阻止道, 她似乎也覺得這樣的態度有些奇怪, 便輕聲解釋道:“他現在自己也是分身乏術。我不好去打擾他的。”
“你們關係都不一樣了,有什麼不好打擾的?”陸楠有些費解的問道。
秋靈素一怔,道:“不是這個緣故, 隻是他現在真的很忙。......南宮澈又病了。他的身體,你應該很清楚的。”
南宮澈的毒雖然解了,然而他被損傷的身體機能並不會恢複。他的身體本就是臨近末路被救回來的,那麼吹一陣風, 再次病重, 也絲毫不奇怪。他們所做的本就是一場豪賭, 解了南宮澈身上的毒,為他延長一點生命,也隻是一點而已。
“病得很重?”
“很重。”秋靈素道:“他大概也是想過找你的,隻是你才離開不久,他到底是怕麻煩了你。”
“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陸楠輕歎了一口氣道:“我去給他寫封信,這段時間便由我先保護你。看是他來接你, 還是我送你過去。在丐幫裡,總比在外麵安全些的。更何況你們婚禮在即,也該準備準備了。”
秋靈素沉默了片刻,慢慢點了點頭:“好。”
任慈在得知秋靈素所遇見的事情之後, 竟是連夜趕了來。陸楠同他聊了聊, 才知道南宮澈這次的病來勢洶洶, 又隱有些油儘燈枯之相了。
任慈並沒有什麼表情:“他們都說當初澈兒挺過來就已經是奇跡了。”
陸楠擰了眉:“不應當的,南宮小弟的身體確實經不得折騰,但是卻也不至於這麼短的時間就又......等到了丐幫之後,我再幫你看看。”
“好,多謝賢弟了。”任慈點了點頭,突然問道:“關於靈素的事情,信中說不大清楚,賢弟能否細致同我說說?”
“我知道的也並不多。”陸楠道。她簡單說了一下,秋靈素遇見石觀音,石觀音逼迫秋靈素自毀容貌一事:“石觀音武功高強,就怕我們屆時一時疏忽,秋姑娘就慘遭毒手。......石觀音如果再次出手,我一定要抓住她!”左右是天楓十四郎的老婆,算是自家跑出去的禍害,總不能讓她去禍害彆人。
說完,陸楠愣了愣,品味了一下,隱約覺得自己這話聽起來有點不大對。雖然她隻是想要抓住李琦,然而聯係上下文,就好像是為了保護秋靈素,替秋靈素出氣,所以一定要抓住石觀音。而任慈作為秋靈素的未婚夫......他會怎麼想?
任慈笑道:“如果是賢弟出手,石觀音一來就很難走脫了。到時候不妨加我一個,屆時她若來,就不要想走了!”
正在陸楠思索,解釋一下好還是不解釋好的時候,任慈突然道:“說起來,賢弟......”他的目光落在陸楠臉上:“我突然想問一個問題,之前的時候,我就已經聽說你換了一張臉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初見的時候沒有問,這個時候才問,就表示任慈並不在意陸楠的隱瞞。然而任誰發現自己的好友變了一張臉,都會有些好奇的吧。
陸楠被問得一怔,回過了神來,把剛剛自己的糾結的問題暫時拋到了腦後,認真思考起任慈的問題。如果任慈不提,她自己都險些忘記關於臉的這個問題了。她輕歎了一口氣:“這一件事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了。我年少輕狂之際,得罪了不少人,為了躲避仇家,不得不掩藏麵目重新做人。隱藏得久了,我自己都忘記了這回事。直到後來花兒提醒,我才反應過來,早已經沒有什麼仇家了,我不需要再做掩藏了。”
“什麼樣的仇家,竟迫得賢弟如此?”任慈皺起了眉頭,顯然沒有怪罪的意思,反而有些為陸楠打抱不平。
陸楠搖了搖頭:“已經解決了,就沒必要提起了。左右不過一段不堪提起的往事。”想了想,關於自己之前的話,現在任慈沒有想多,日後結婚了,他們要是因為她起什麼矛盾多不好?還是要解釋一下的:“石觀音......我曾與她是舊識,交集不淺。我認識她時她不是如此模樣……”她歎了一口氣:“我想抓住她,若能勸得她迷途知返,自然是好的。”……假的。陸楠覺得石觀音大概是不可能被勸回來的了。但是她必須要說出個理由,她為什麼一定要抓住石觀音的。
“原來如此。”任慈也有些感歎。
同任慈交流了一番,第二日三人便踏上了去丐幫的路途。石觀音竟沒有再出現過。小心些總是沒錯的,怕石觀音又趁夜裡來威脅秋靈素,一路上是任慈跟陸楠輪流守夜保護她的。總算是一帆風順到了丐幫。
因著婚期不知為何定得很急,很多東西都現準備的,也幸好丐幫人多,否則大概是忙活不過來的。丐幫裡在布置婚禮事宜,陸楠便去看了南宮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