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觀音的神色便又變了：“兄弟？你叫我兄弟？！”她顯然並不能接受這個稱呼。任誰發現幾年不見前夫，對方對著自己一個國色天香的女人喊“兄弟”，誰也不能接受的。“你居然喊我兄弟？”
“......”石觀音好像很抵觸這個稱呼。我隨口喊的。真的。陸楠無奈。
“好好好，不是兄弟。”陸楠做投降狀：“我們不說這個。”
“你是說我沒有女人味？”石觀音顯然並不打算叉過這個話題：“我沒有女人味嗎？”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一點點摸上自己的臉，然後從床上跌跌撞撞起身，在屋子裡找了一圈：“沒有鏡子......鏡子呢？鏡子在哪裡？”她的樣子仿佛魔怔。
“......”總感覺無意一句話開啟了對方非常奇怪的機關。
“鏡子呢？鏡子......”石觀音看見了安穩坐在桌旁，用著奇怪眼神看著她的陸楠，眼睛已經有些紅了。
“我沒有說你沒有女人味的意思......”解釋了一句，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鏡子......”見對方形容仿佛癡狂，陸楠徹底無奈了。
“好好好，鏡子。”完全不知道對方鬨哪出，陸楠有些頭疼的起身，喊了一個丐幫弟子去拿鏡子了。
等石觀音拿到鏡子之後，她的情緒才慢慢穩定了下來：“你仍舊美麗動人......”她神情愉悅對著鏡中的人道：“沒有任何男人配得上你......”她摸著自己的臉，仿佛陶醉。
陸楠：“......”可以，這一波自戀比她還強。這個說法就很新鮮而不失俗套。
等石觀音放下鏡子之時，她的情緒似乎已經格外愉悅。然而看見陸楠的那一刻，她的神情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變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石觀音問道。
“......”不是，我一直都在這裡。
陸楠沒有回答，兩人便一同沉默了起來。
“你見過秋靈素？”過了一會兒，石觀音突然問道。
這一句跟前一句跳躍很大啊，陸楠一時摸不著頭腦，點了點頭：“自然見過。”
“原來是她......”石觀音冷笑道。
這話給了陸楠很不好的預感，她皺起了眉頭，“關她什麼事？”石觀音的想法總是讓人猜不透的。
“你難道不是見過她，所以說我沒有女人味？”石觀音突然笑了，神情卻十足輕蔑：“如果你見過她跪在我麵前，像一條狗一樣求我放過她一命，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陸楠看著石觀音皺起了眉頭，石觀音這什麼狗屁邏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你沒有女人味”這種話吧？她是怎麼腦補出一串還連帶上秋靈素的？
李琦原本真的是個很溫柔的妹子......時光果然是一把殺豬刀，李琦這時被時光砍了多少刀才能變成石觀音這格式？嗯......可能還被時光砍傷了腦子，從而形成了獨屬於她一套迥異於常人的思維方式。
“當然不是。”陸楠道：“我從始至終並沒有說過這句話。”
石觀音看著陸楠的目光微微柔和了一點：“那你是承認我比她更有女人味了？”
“......”如果可以，陸楠非常想抓住石觀音的衣領使勁搖搖她的腦袋，看裡麵是不是裝的漿糊，怎麼就聽不懂人話。
“我們換個話題吧......”陸楠冷漠臉轉移話題。
“如果我跟秋靈素之中，要你選一個，你會選誰？”石觀音道。
不......這個話題我覺得也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不，我甚至覺得跟你聊天是種精神汙染。陸楠有些頭疼。
“她已經嫁人了。”陸楠提醒道。石觀音這個問題提出得就很有毛病。
石觀音突然嗤笑了一聲：“她嫁人了你很不甘是嗎？”
“......”不能交流了。再見。我從未見過世間竟有如此不可理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