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輕咳聲打破了深夜的平靜,燈火通明的書房內,劉諶聚精會神的提筆寫著什麼,從衛尉寺下值歸府,他就忙個不停。
朝中出現的新情況,讓劉諶生出了警覺。
有些事他必須要做紮實才行。
世人眼裡的廟堂爭鬥,必然是你來我往,不死不休的那種,可實際上呢,局往往是悄無聲息下布的。
“劉諶!你是不要命了?”
原本緊密的房門突然被推開,楚錦臉色難看的走進,瞧見伏案忙碌的劉諶,冷喝道:“你的病剛好些,就這樣作踐自己?忘了大夫是怎樣說的?靜養!!靜養!!!”
“娘子還沒有睡啊。”
楚錦突然過來,叫劉諶暗叫不好之餘,立時訕笑著起身,撩袍就朝楚錦走去,“我這病好了。”
“好了?”
楚錦眉頭微挑,盯著劉諶道:“那剛剛是誰咳嗽的?難不成在這書房內還有彆人?”
“嗬嗬~”
劉諶除了訕笑,也沒有再說彆的。
他如何不知自己病情剛好,是要好好靜養一番才是,可他根本就不敢鬆懈,尤其是今下還有新狀況。
“到底是什麼事,比你的身體還重要?”
端著藥的楚錦,一把將劉諶推開,快步朝書桌走去,“衛尉卿是職責重大,但也不似你這般忙碌吧?”
“夫人!!”
見楚錦如此,劉諶驚呼著就朝楚錦跑去。
彆看他以駙馬的身份,被天子委以重任,身上兼領多職,但對劉諶而言,他不想將朝中的事帶到家中。
有些規矩是可以破。
但有些規矩卻不能。
“兵馬司?”
可劉諶到底是沒攔住楚錦。
楚錦疑惑的看向劉諶,娥眉微蹙道:“隸屬衛尉寺的兵馬司,本宮記得不是籌建起來了,而所屬五城兵馬司,不也都建衙開設了?”
“哪會如此簡單啊。”
劉諶暗鬆口氣的同時,露出一抹苦笑,對楚錦說道。
“你這是何意?”
楚錦的注意,明顯被劉諶轉移了,“天子大婚期間,五城兵馬司的人,可都奉旨參與警戒了,那人可不少啊。”
“夫人是有所不知啊。”
劉諶走上前,攙著楚錦的手臂,朝一旁的座椅走去,“兵馬司是籌建了不假,五城也都劃分好了,這人也是增擴了一批。”
“但如今的兵馬司,充其量隻能算是一空殼子。”
“夫人想啊,五城兵馬司分走了南北兩軍的申禁巡夜、巡察等職權,這在過去是南北兩軍各管一攤子,如今卻要合到一起了。”
“那對應的細則是不是要明確?”
講這些時,劉諶不時瞥向書桌上所擺。
但見楚錦沒有生疑的坐了下來。
劉諶暗鬆口氣的同時,繼續道:“可夫人應該知道,虞都是到了時辰要宵禁的,這內外諸門到時辰就要關閉,即便是軍機要務,也隻能從城上放下吊籃,以傳遞此類急遞急奏,城門是萬不能開的。”
“確實是這樣。”
楚錦皺眉道:“這白天還好,五城兵馬司的人能儘忠職守,但是到了宵禁,如何確保職責所在就有些難辦了。”
“是吧。”
劉諶順著話茬道:“所以要設法解決才行,陛下既然將此重擔,交到我手裡,那總不能叫陛下失望吧?”
“再者言兵馬司特設以來,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就不說彆的,單單是南軍那邊,可有不少將校是死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