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之後,周清拿了一碗,送到隔壁的傻柱家。
陳昊一本正經說道:“大哥,要不要我們幫你嘗嘗味道啊?”
要是他能眼睛不頻頻偷看海碗裡的肉,那就很誠意十足了。
“係啊,係啊。”
陳莉也在磕著小腦袋,哪怕小肚皮鼓鼓的,看到做好的醬肉,又想吃了。
“這次不用了。”
陳鋒笑著捏了他們兩個的臉。
他們已經吃了足夠多的肉,不能再吃了。
第二天早上,番薯粥配醬肉,陳昊一連喝了三碗。
陳鋒吃完拿著十幾斤醬肉和鹵肉,去了一趟關於山家。
昨天的大雪讓地麵水平麵提高了幾厘米,但在早上風雪又停了。
不過陳鋒路上看到大家都很高興,因為2月雪越多,農業蓄水量越多,有利於耕種。
“老師,這是鹿肉,平日裡每頓飯都可以吃一點,但不要吃太多,加了中藥的,很補氣血。”
“嗯。”
關於山還是那副老樣子,平時不動聲色,不喜歡多說話。
“沒有事,我去破爛侯家了。”
“嗯,去吧。”
與關於山相比,破爛侯就話多了。
先把醬肉聞了一下,又把捏了捏鹵肉的彈性,一臉地愉悅。
“這香味正啊,你怎麼不早點送來,我都吃了兩碗粥。”
陳鋒拿出三件汽水瓶,兩瓶裝了老爺子配置的虎骨鹿血酒,一瓶是陳鋒用井水混合葡萄汁的果汁。
“我也要吃飯的,侯大爺!”
“對了,這是什麼肉?”破爛侯問道。
“不是吧,你都聞到味,認不出這是什麼肉?”
陳鋒還以為老家夥已經看出來這是鹿肉,侯家和關家一樣,民國時肯定都闊過。
作為遺老中的奇葩,彆的遺老遺少用家產換錢、換糧食,崽賣爺田不心疼,他們兩個守著億萬家產不僅不倒賣,反而吃糠喝稀,存錢換古董。
以前的好日子肯定記憶深刻才對。
破爛侯用手指捏了一點肉放在嘴裡嘗了嘗,半天才沒開口。
“算了,不為難你了,鹿肉,昨天上山撿到的,昨晚做的。”陳鋒雙手叉腰,得意道:“怎麼樣,我夠義氣吧,做好了就立馬給你送來。”
“夠義氣!”
破爛侯笑著道:“不過要是多點就好了,我有一些朋友,很需要鹿腎、鹿鞭、鹿髓之類的。”
陳鋒搖頭道:“那你說晚了,鹿腎、鹿鞭被我爺爺拿去送戰友了。”
老爺子大清早吃完,就拎著這些東西,坐在三輪自行車上,由陳建軍騎著車出門。
“哦,也對,這種好東西,在四九城向來是受歡迎的。”
破爛侯問道:“你肯定還有鹿肉吧,要是想換好東西,可以晚上來找我,我幫你轉出去。”
“就等老侯你這句話。”
陳鋒高興地拍了拍他肩膀。
在破爛侯家蹲了一上午,向他討教了一些古董知識和國畫技巧,臨近十一點才告辭。
等陳鋒走了,藏在屋子裡的陳玉樓才出來,一雙手精準抓向放在桌子上的醬鹿肉。
破爛侯愣了幾秒。
“你隔著牆,也能聽出碗的位置?”
陳玉樓笑著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睛能看到一些光了,雖然還是看不清,十分模糊,但大體能分辨出碗、瓶子。”
“什麼時候的事?”破爛侯驚異道。
陳玉樓思考道:“不是立馬好的,而是一點點轉變,最開始有光,逐漸清晰,也許將來我可以恢複視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