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新婚燕爾(求訂閱)(1 / 2)

寒門國舅 天子 6469 字 2個月前

第218章?新婚燕爾(求訂閱)

端敬殿後廡。

張玗衝著朱佑樘眨了眨眼,然後把一直藏在袖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卻是一麵小圓鏡,並不是很大,也是因為當下張延齡還造不出大塊的平板玻璃。

在這個生產力相對落後的時代,要製造平板玻璃隻能用牽引拉伸法,稍微用力不當就會導致材質受力不均勻而破裂,再加上采用的是鍍水銀的方法製造玻璃鏡,材料上也會顯得更加貴重。

朱祐樘又找到了可以跟張玗溝通交流的機會,趁機往前靠近,走到了張玗身邊。

二人就站在那兒,湊著腦袋一起對著張玗手上的玻璃鏡研究。

“咦?你這是……鏡子嗎?”

朱祐樘看過後,嘖嘖稱奇。

“嗯。”

張玗輕輕點頭,臉上猶自帶著幾分歡喜,道,“乃延齡,也就是我二弟送我的……他給我的時候我喜歡得不得了,還抱著它睡覺來著。

“本來說等以後再送進宮來,可我終歸還是沒忍住,本來這東西就不大,順手就帶進宮來了。”

朱祐樘道:“看得可真清楚,就好像把真人印在裡麵一樣……這樣一來,外麵有一個你,裡麵還有一個你,簡直讓人眼花繚亂。”

“哪個更好看?”

張玗巧笑嫣然問道。

“都好看……呃……不都是你嗎?”

朱祐樘近乎是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這是妻子故意逗弄自己,似乎學聰明了,當即改口道。

張玗道:“聽我二弟說,這東西現在還很金貴,等以後技術逐步改進,生產工藝日益成熟,會慢慢多起來……我準備朝見太後的時候,把鏡子送給她老人家。”

“是嗎?”

朱祐樘一臉驚訝的表情。

這麼好的東西,你自己都喜歡得不得了,居然說要送給我祖母?

張玗一臉認真地道:“延齡跟我說,太後她老人家一直都很照顧太子,對太子有養育和教導之大恩,我作為孫媳婦,向她老人家儘一點心意,難道不應該嗎?”

朱祐樘聽到這話,感激得無以複加,差點兒都要哭出來了。

“你怎麼了?”

張玗看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的太子,多少有些不理解。

丈夫怎這般多愁善感呢?

兩眼紅通通的朱祐樘,一臉愛慕地道:“我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你很有孝心,果然有才情的女子,心地也是極為善良的……上天待我不薄啊!”

張玗被說得有點兒羞愧,心道,延齡就是鬼點子多,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我就是想儘一下心意,太子你彆多想……哦對了,我以後應該稱呼你什麼呢?”張玗一臉認真地問道。

“什麼都行。”

朱祐樘才不在意什麼稱呼之類的問題。

眼前就是他苦盼了十七年的夢中情人,有佳人兒相伴,哪怕就是“你”“我”之類的稱呼,都覺得很溫馨。…。。

“那……這樣吧,人前的時候,我稱呼你為太子殿下,私下裡就稱呼……”

“啊?不用那麼正式吧!”

朱祐樘道,“人前人後都一樣。”

“不不,還是要的。”

張玗正色道,“其實沒人教授我宮廷禮數,好像是等我進宮後自己學,倒是送了本小冊子,我看了很久,估計是要按照上麵的規矩來……人後我就隨便稱呼吧,明白我是在叫你就行。”

“嗯嗯。”

朱祐樘忙不迭點頭,道,“這樣才不會生分,我私下裡跟老伴他們也沒什麼拘泥的……哦對了,愛妃……”

“你……你是在叫我,是嗎?”

張玗聽到這個稱謂,突然覺得一陣彆扭。

才剛見麵,愛妃你都叫上了?

看你斯斯文文一個人,怎麼還不正經起來了?

朱祐樘咽了口唾沫,不好意思道:“其實……我也不知該如何稱呼你,我問過老伴他們,基本都提議這麼叫。”

“不,彆這麼稱呼,太肉麻了,我名字叫張玗,你可以稱呼我為玗兒,再或是太子妃也行……”

張玗幫朱祐樘出謀劃策。

朱祐樘笑道:“玗兒,聽上去跟水裡的魚兒一樣。”

“宮裡有魚嗎?”張玗順口問道。

“有。”

朱祐樘道,“就連冬天,宮裡的水池也都有魚,湖上麵覆蓋著一層冰,魚就在下邊遊。等廟見的時候,我們會路過宮後苑前往奉先殿,到時帶你去看看。”

張玗微微撅著嘴,顯得有幾分小俏皮,搖頭道:“我又沒說想看魚。”

張玗這一撅嘴,立即就把朱祐樘的情緒給拿捏住了,看起來好像心上人有些不太高興,朱佑樘想說點兒什麼,一時又因為嘴笨說不出來,不由僵住了。

“看起來地方也不大啊……我還以為宮裡麵的房子都又高又大,占地遼闊呢。”

張玗走到窗口的位置,往外麵瞧了瞧。

她聽了老母親金氏的話,覺得可能會有跑來聽牆角根的,所以特地過

來瞅瞅,會不會真有人這麼不上道。

但到了窗戶前,並沒聽到任何動靜,就差把窗戶打開來看看了。

朱祐樘卻不明白張玗的意圖,惋惜地道:“可惜宮裡沒有海棠花可瞧。”

張玗回眸抿嘴一笑,道:“你是想讓我寫詞,是嗎?那東西需要靈感的,現在嘛……暫時沒有。”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朱祐樘也算是彬彬有禮的謙謙君子,仿佛隻要能跟自己心愛的女神說上幾句話,或者是對望一眼,那都是最為美好的享受。

捧在手心裡都怕融化了那種。

真就是可遠觀而不可……

“你先前的那首詞,隻有半闕,卻讓我一直記掛於心……人生若隻如初見,聽起來就很美好,為什麼沒有下半闕呢?”朱祐樘問道。

張玗想了想,弟弟的囑咐果然沒錯啊。…。。

既要吊太子的胃口,回頭又要在合適的時候拿出作品來,說你薄情寡義,到時還不是……

嘻嘻。

弟弟怎麼在拿捏他姐夫這件事上,比我還在行呢?

張玗秀眉微蹙,一副惋惜的表情:“苦思良久,一直沒找到令自己滿意的句子,也就暫時擱置了……可能是沒有那種意境吧,等到靈光乍現時,我再補上。”

“愛妃你真是博學多才。”

朱祐樘此時又隻能吹彩虹屁了。

張玗抿嘴笑了笑,道:“看看,又叫我愛妃,不是說好了叫我玗兒嗎?”

“嗯,玗兒。”

朱祐樘非常聽話。

能稱呼自己愛妃的閨名,乃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好像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就擁有極大的魔力般,讓他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砰砰砰……”

敲擊房門的聲音響起。

不知不覺間,一個時辰過去了。

二人不時聊聊天,或者坐在那兒心有靈犀地對視上一眼,然後就臉一紅,低下頭不久又開始搭話,周而複始,兩顆心逐漸靠攏。

連張玗自己也很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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