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葉心急口快,趕忙說道:“表少爺和同窗前陣子特彆愛去春喜樓,尤其捧花魁陸水仙的場,雖說沒有嫖宿,但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表少爺畢竟不是侯府的親生子”
“我們老侯爺也不好多管束,舅老爺和舅夫人既然來了,還是多管管吧。”
一句表少爺畢竟不是侯府的親生子,就把關係擺這了,親戚而已,要是論起來,賀百年都隻是賀家領養的,血緣上就差了一截呢!
林通在邊上樂不可支,柳葉平時雖然彪悍,但今天彪悍到點子上,遇到這種厚臉皮的親戚,就得這樣乾,這不就噎得他們說不出話來了。
蕭天洛覺得這是用魔法打敗魔法,應對這種人直接最管用:“去青樓還是不妥啊。”
賀百年和張氏目瞪口呆,他們壓根不知道這件事,看在場人的反應,都是曉得的。
他們有種臉被扔在地上的感覺,進府以來他們以舅老爺、夫人自居,擺出半個主子的譜。
府上的家丁和丫鬟一個個還是笑意盈盈,反正他倆是沒有聽到什麼閒話,所以今天才想大膽一試,正如祝久兒和蕭天洛猜得那樣,加入詩社既想沽名釣譽,又想找個高門兒媳。
畢竟祝久兒這條路不通,總得另想法子吧?
沒成想兒子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去逛青樓,這件事情還不是秘密,這件事情捅破了,還有哪家門庭高的女兒能看上他,張氏一時間頭暈腦脹,坐也坐不住了。
老侯爺故意歎息道:“大事未成便沉溺酒色,真是要不得,所以我才把他安排在最冷寂的院子,可惜啊,老夫隻能管控他在府裡的事,出了府門,老夫也愛莫能助!”
“你們與其想著進什麼詩社,不如好好約束他,讓他苦讀,春闈將至,靜待結果!”
賀百年哪裡還說得出來讓侯府幫忙賀延年進詩社的事,麵子裡子都丟乾淨了,趕緊拉著魂不守舍的張氏站起來:“老侯爺說得是,晚輩一會就去教訓他,這逆子,真是氣死人。”
說完,他拉著張氏離開祝久兒的院子,隻等一出去,張氏就抹著眼淚說道:“延年不是這樣的孩子,定是同窗帶壞他。”
“我說久兒怎麼沒瞧上他,原是他犯這樣的毛病,欸,欸,欸!”賀百年也直歎氣。
兩人也沒壓著嗓門,院子裡的人都聽得清楚,蕭天洛咋舌,媽的,什麼叫定是同窗帶壞他,他要是不想去,誰能拖著他去,再說了,當初他還憐惜陸水仙賣藝不賣身呢。
得,就算兒子犯了錯,那也是彆人的錯,這才是張氏的神邏輯。
祝久兒更是白眼翻到天上去,就算賀延年不去青樓,她也瞧不上他!
老侯爺嗤笑道:“瞧瞧,就這點心思還想著在都城落下腳,還想著攀個高門媳婦,且看看,有沒有人瞎了眼瞧上他們家的,久兒,天洛,看清楚了吧?”
蕭天洛拱手道:“祖父,孫婿心裡有數,這門親戚是不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