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想著那姬月娘臨走時的眼神,心裡雖然高興,但也擔心道:“大小姐,那姬月娘真能同意嗎?連奴婢都覺得八折的進價太高了些。”
“那是他們的選擇,他們對我們來說可有可無,天香閣立足於都城,開發都城的客人才是重中之重,倭國市場並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內,換言之,能賺則賺,不賺也不損失什麼。”
也不知道怎麼的,蕭天洛發現祝久兒的話就像是從自己心窩子裡掏出去的,默契啊。
她說的話就是自己想表達的,也是抱著這個態度,他才咬死八成不放,至於那什麼獨家,除了姬月娘,他們也沒有接觸到彆的倭國商人。
最重要的一點,“這個姬月娘的身份沒表麵這麼簡單,和她維持交易也當是把這人放在眼皮子底下,要是隻賺銀子還行,要是有彆有所圖,看我怎麼按死她!”
柳葉和柳絮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起來,姑爺這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那個姬月娘故意扭著身子突出自己的身材,賣弄風騷得很,看著姑爺的時候,還眼中帶鉤。
也就是大小姐懶得理會她,柳葉剛才手直癢癢,恨不得一把扯下她的頭巾。
祝久兒看著蕭天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幫自己賺銀子的原因,最近看他竟是越看越順眼,她敏銳地發現自己對蕭天洛的提防心正在慢慢減弱。
再說賀百年和張氏知曉兒子在都城並沒有苦讀,反而學會了逛青樓,而侯府的主子、下人都知道,夫妻倆頓時覺得在侯府抬不起頭,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後還餘怒未消。
張氏抹著眼淚說道:“我就說久兒怎麼會瞧不上延年,原來竟惹出這種不像樣的事。”
要是祝久兒在現場,非得翻幾個大白眼不可。
現在賀延年還在書院,還沒有回來,自打他們來了以後,他倒是日日準時回府,沒在外麵逗留,回府後向他們請個安就回自己院子。
夫妻倆也去他苦讀的院子裡瞧過,沒有丫鬟,隻有家丁,院子裡清淨得很。
筆墨紙硯都是侯府供著,這一點他們是極滿意的。
“這詩社一月一選拔,要是侯府幫不上忙,就讓延年自己去爭取一把,裡麵的公子小姐可都出身不凡,和公子結交可以積累人脈,要是和某家的小姐情投意合,就再好不過。”
張氏的主意想得周全,賀百年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們兒子能行嗎?”
這話就讓張氏覺得不中聽了,自己肚子裡出來的,怎麼看都是天才:“他都能參加春闈,不就是做詩嘛,有什麼難的,侯府不願意幫忙,他靠自己本事進去!”
於是乎,賀延年從書院回來過來請安的時候,張氏就把他拉到一邊說了這個主意。
身在都城,又是學子,哪能不知道書韻詩社,畢竟上屆狀元也是詩社成員,這讓詩社名聲大振,多少學子擠破頭想要加入,他也是其中之一。
這詩社一個月開放一次篩選,最多隻能加入三人,條件十分嚴苛,據說要是不能達標,寧願不招收一人,也不妄加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