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倒是心性狠,對手下人極為嚴厲,所以也算帶軍有道,也曾……帶軍支援北關。”
安王說到這裡,看了眼老侯爺,語氣放得輕些:“所以黃歸的兒子說那話可能有幾分真切,八九成是聽他爹在家胡謅記到心裡。”
“可是那場戰事不是嶽父和安北侯共同對抗黑虎軍,此前沒聽說有黃歸什麼事。”蕭天洛說道:“怎麼突然間就冒出個黃歸來?”
“主力軍的確是安北侯所率的紅羽軍,你嶽父帶領的赤煉軍,黃歸帶軍押陣,以備不時之需,距離前線仍有二十裡,防止黑虎軍從彆處偷襲闖入北關境內。”
“隻是距離前線較遠,外人提起那場大戰總是忽略黃歸的存在,”安王補充完,有些不敢往下想,要是黃歸曾經偷偷進入前線呢?這裡麵幺蛾子就多了。”
蕭天洛這就明白了,不曾與黑虎軍正麵較量,但又曾出現在離戰場最近的地方,而且看著安北侯坐擁功勳,還接收了赤煉軍殘部,這黃歸得是什麼感受?
要是像安王說的這黃歸萬一悄然潛入過前線……他撫著手背,看來這黃歸是不得不查。
安王今天來是報恩,不止是送禮,更是送提醒,但還有自己的小打算,他把蕭天洛拉到一邊道:“小子,你這買賣做得如火如荼,不如帶帶本王?”
“好啊。”蕭天洛二話不說道:“眼下就有樁買賣可以做,王爺等我的好消息。”
安王眉開眼笑後又心酸,這次要送禮找王妃要銀子,王妃也是絕,直接把賬本放到他麵前,這一看啊,安王的心都揪了,不過王妃也識大體,這次的禮是她從自己的嫁妝裡取的。
畢竟世子也是她親兒子,要謝恩人有她一份,所以安王就感慨啊,這娶妻娶賢果然沒錯。
這時候才覺得自己搞了一屋子的女人沒什麼好處,現在年紀上來了也睡不動,他就盤算著要不要遣散一部分,省得要花錢養著,費勁哪。
要是蕭天洛知道安王存著這心思,牙都要笑掉,男人到了四十五歲以後各項能力指數開始急劇下降,老侯爺剛好到了這個節骨點,力不從心也是正常的。
不過安王要臉,養不起家要遣散後院的事不好意思說,話鋒一轉就說到皇帝在圍場被兩次刺殺的事,他天生謹慎,壓著聲音道:“那隻老虎抬到太醫院好好檢查了一下。”
“和那幫死士服用的藥物是同一種,可以令人亢奮,據說是南疆王以前呈給先皇的秘藥,這藥持有的人不多,這事啊,八成和秦王脫不了乾係。”
不是五味子,蕭天洛就替高賢相鬆了口氣,又聽安王道:“南疆都閉關鎖國十餘年了,早在咱們陛下登基以前就不願意與外界往來,先皇是和他們打交道的最後一位大楚帝王。”
“當初南疆呈藥的時候,就是秦王拉的線,老侯爺,您說這事不是巧了嘛!”
秦王又是哪個,蕭天洛心頭納悶,祝久兒在他耳邊說道:“秦王也是皇帝的親兄弟,六年前惹惱了陛下,被打發去了封地,六年不曾回京。”
真是他的好媳婦,他嘴巴都沒張,她就曉得他要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