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洛慶幸謝蘭亭對岸蘭書院的管控嚴格,雖有幾個蠢蠢欲動,還是被他及時發現並按住,今天事情塵埃落定,想必那幾名學子都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大哥,表少爺那邊不知道有沒有中招?”林通突然想道。
蕭天洛心口一堵,說是把他們趕走了,撇清關係,但那家人要是真踩坑,上哪弄兩千兩還債,還不是要跑來侯府哭爹喊娘,事不大,但鬨心。
“你去打聽打聽。”蕭天洛沒好氣地說道:“現在大小姐有孕,不能讓這些狗屁事耽誤她養胎,天大地大都沒這件事情大。”
走到書房外的祝久兒剛好聽到,嘴角輕輕一揚,便推門進來,林通立刻識趣地離開。
今天的事情尤其熱鬨,祝久兒吃得快撐住了,蕭天洛看她動作和平時沒什麼不同,既然欣慰又擔心,一直盯緊著她的動作。
祝久兒被弄得哭笑不得:“我真的沒事,身子骨好著呢,你不是知道是怎麼回事嘛。”
就算今天兵行險著,但至少把自己男人救下來了,至於挨家法,有小家夥護體。
祖父不心疼她,也得心疼她肚子裡的小東西,一通訓斥也就罷了,哪裡舍得讓她跪啊。
蕭天洛渾然不知救命恩人就在身邊,一把將祝久兒薅到身邊,指著麵前的賬本說道:“現在春闈在即,及第菜供不應求,雜貨鋪那邊也平定下來,楓糖賣得不錯,利潤高。”
雖說要分一半利潤給安王,但要是沒有他,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打開銷路。
“雜貨鋪所售商品與天香閣不多,都是少見且產量難以提上來的,價格高,在一般百姓當中難以打開銷路,通過安王爺打開渠道最合適不過,與他合作是最合適的。”
祝久兒對蕭天洛的頭腦是無話可說,但想到他的身手更是心動:“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突然聽到她這麼念叨一句,蕭天洛有些心虛,這話是他從小說裡看來的,他那一套說算是武功嗎?好像也不是,反正快就對了,隻要夠快,隱術再多花樣也施展不出來。
“沒錯,快就占得先機,他們本事再大也沒用,不過他們這一點微妙的自尊心,給他們自己坑慘嘍,這次陛下不得好好借題發揮?”
啪,蕭天洛剛說完就挨了祝久兒一記:“又猜帝心?”
“媳婦兒,輕點打。”蕭天洛摸著自己的腦門,氣鼓鼓地說道:“你不知道男人的頭不能碰,女人的腰不能摸?”
“你就正經點吧。”祝久兒還能不知道自己下手的力道,剛才那一下也就挨著點皮。
“不是猜,我這陣子是瞧出來了——也許那位賢妃娘娘說得對,陛下是想做明君的,不過眼下的局勢他不得不玩心眼,所以,他為什麼要動赤煉軍呢?”
“動赤煉對他也沒有好處,現在外患不斷,大齊和倭國都虎視眈眈,南疆人又有跑到倭國為虎作倀的,再加上找杜神醫的南疆人,現在感覺陛下可能真不是幕後元凶。”
“但那黃歸為什麼要那麼說?”祝久兒說道:“我還是對這人不能放心,或許他背後不是陛下,是彆人,可惜,這人去了東海,還要些時間才能回來。”